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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甘岭主题曲梦醒时分:再品纳兰,我是尘世惆怅-最佳美文

梦醒时分:再品纳兰,我是尘世惆怅-最佳美文
作者简介:梦醒时分,作品发表于《中国青年杂志》,《上海文学》五子棋八卦阵,国家机关杂志《牡丹文学》收录出版叙事抒情散文,作品见于新民晚报、澳门画报、其他报端及黄埔散文集、中国诗歌散文精品、诗词散文世界、上海警界、上海检察文艺、如雪文苑、环球时事评论、现代诗歌,诗词天地,还有其它各大网络平台。

再品纳兰于志凌,我是尘世惆怅——解读与品读纳兰公子绝世才华
文/梦醒时分
隔了三百多年的深邃流光在这静默的夜里与你两两相对你那温热如泪水一般的沉吟直抵岁月深处的温柔然后被深夜读词的人轻轻吻住……
【品读纳兰词】-----生查子散帙坐凝尘,吹气幽兰并。茶名龙凤团,香字鸳鸯饼。玉局类弹棋,颠倒双栖影。花月不曾闲,莫放相思醒。纳兰性德用这首小令写尽繁花,只为落寞。身边华丽的场景,却无处安放内心的怅惘。遣词用语尽透着华丽之气,诚如夏敬观《蕙风词话诠评》所言,"寒酸语,不可作,即愁苦之音,亦以华贵出之,饮水词人,所以重光后身也。"只是,龙凤贡茶,鸳鸯香饼上甘岭主题曲,棋盘,伊人眼里,不过是落寞的化身、伤感的催化剂、相思的见证。而今斯人难觅,泪眼看花花亦悲,暗自伤怀。

-----水龙吟·题文姬图须知名士倾城,一般易到伤心处。柯亭响绝,四弦才断,恶风吹去。万里他乡,非生非死,此身良苦。对黄沙白草,呜呜卷叶,平生恨、从头谱。应是瑶台伴侣,只多了、毡裘夫妇。严寒觱篥,几行乡泪,应声如雨。尺幅重披,玉颜千载,依然无主吉祥安坤丸。怪人间厚福,天公尽付柯义浤,痴儿呆女。纳兰容若所提之图,应是蔡文姬一人远嫁匈奴的光景。 纳兰容若看着这幅画,时隔千年之余,光阴凝结于一卷绢纸之上,浓稠的仍可滴下汁液来雷立刚。那大漠狂沙凛冽风霜侵心而入,她的愁苦凄凉于他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他敬她的千古才情,更怜她的玉颜薄命。他看画中之景,亦叹画外之情。所以,于此需要提及的,还有容若的好友吴兆骞。 有词家认为是纳兰容若在借文姬事咏吴兆骞事。"名士"即指汉槎。"非生非死"句则用吴梅村送汉槎的诗"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毡裘夫妇"是叹吴妻葛氏随戎宁古塔。吴兆骞和蔡文姬一样,皆为"名士倾城"之流,命运竟是如此相匹。世间多少无德无才之徒坐享富贵,他岂能不痛心而怨上天不公,给予他们的福分太少呢。
后有文人认为这仍是容若在借古事咏自身感情的不幸,"恶风吹去。万里他乡",似是在叹恋人入宫,两人之间如远隔重山。而词意也是在感慨与恋人之间事多坎坷流离,像文姬一样身不由己。或许两者皆有吧。伤情善怨,这是名士与倾城的宿命之源。

-----生查子鞭影落春堤,绿锦鄣泥卷。脉脉逗菱丝,嫩水吴姬眼。啮膝带香归,谁整樱桃宴。蜡泪恼东风,旧垒眠新燕。马踏芳草,携香而归,庆贺进士及第的宴席已经摆好,这该是怎么样的快意人生呢。樱桃宴罢,风吹酒醒,却见蜡烛的泪光点点。梁上去年旧巢,眠宿的却是今年新燕。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真是个伤心人别有怀抱。人生如梦似幻,万事转头空,谁能逃出这宿命呢?
容若此词,写于康熙十五年春。那一年容若终于在殿试中考取进士,并被授予三等侍卫的官职。这样的荫祖光宗,多少读书人终其一生亦不能及,而容若,那一年才22岁。皇亲国戚,显赫门门庭,青年才俊,是什么让容若飘摇于浮云之上,俯视这红尘霍尔瓦特大街?
清代词人吴绮序《饮水词》末云:非慧男子不能善愁,唯古诗人乃云可怨,公言性吾独言情,多读书必先读曲蒋朗朗。嗟乎,若容若者受益匪浅造句,所谓翩翩浊世佳公子矣。张浩锋其友芑川最爱饮水词,曾经手录数十阕,并以《百字令》题其后。有云:"为甚麟阁佳儿至尊无赖粤语,虎门贵客,遁入愁城里。此事不关穷达也,生就肝肠尔尔。"生就肚肠尔,真似那青梗峰下灵石转世。

-----昭君怨暮雨丝丝吹湿转世汉王,倦柳愁荷风急。瘦骨不禁秋,总成愁。别有心情怎说,未是诉愁时节。谯鼓已三更,梦须成。又是一场秋雨。雨,丝丝缕缕拂湿了黄昏。恰逢风疾,凉意陡生。柳枝疏落叶萧条,莲子已成荷叶老。他愈发消瘦,举目相望,北雁南飞,寒蝉凄切,玉露生寒。秋晚处处景,景景生愁绪,愁绪无处说。
这一阙《昭君怨》,依然是上景下情,几点淡然勾勒,其意深惋寥廓。一句"瘦骨不禁秋"让这一阕词愁得愈加惹人怜。他似乎写了太多的愁。秋愁、春愁、处处愁。愁,如同一朵微笑的凋零,带着凄楚决烈的美。愁,在秋天是如此的应运而生。
他是内心有缺口的人,噙着黏稠浓烈的愁。他不是在指尖拈了几分愁,然后装势的做一会唱。那是来自他性格里的病灶,理所当然,一生未愈。一年四季,惟有秋光,不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与秋之间黄奕聪,根柢太深。秋赋于善怨者以深愁曾馨嬅,他以愁为舟,只身一人横渡岁月悠悠。
相隔三百多年的深邃流光,词愈发陈旧,情意却是历久弥新。在那个可怜秋夜,他与静默时光两两对望终不言。秋天里呼啸而来的愁,将他裹紧马月华。与他心中那个汁液饱满的内核汇合,漫成汹涌的汐光。诗词写出,亦不是出口,《昭君怨》,他那温热如泪水一般的沉吟,直抵岁月深处的温柔。然后,被深夜读词的人轻轻吻住。

-----赤枣子·风淅淅风淅淅,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张倚雯。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伤春悲秋的闲情,诗词将是怎么样的瘦骨嶙峋。正是这些闲情,如同诗词的鬓前花眉间意,在金戈铁马的历史身后浅吟低唱女烈老虎凳,温情抚慰后来者的心灵,给这苍凉的尘世悲凉的温暖断刺剧情介绍。
容若的这阙小令,清婉动人,如轻风送轻歌,让人不知不觉入境。点点春愁,又似墨滴红笺,渐次氤开。时至今日,我们打开书卷步入其中之时,亦要轻手轻脚,怕要惊醒那梦中之人。 "淅淅梦初惊,幽窗枕簟清。"这淅淅的风声,吹去了伊人的一帘幽梦,轩窗半闭。她林卓延,是否慵整越罗,更无心眉画远山,只执玉钗在手,却忘斜入云鬓去,任她楼下海棠依旧。
想来,唐以后,女子闺阁渐深,民风早不似汉唐时的开放,更无先秦之时的宛若天地初开。闺怨,也从离人征夫泪转为乱红飞过千去。闺阁伤春,更是绣楼深锁中女子的别样情怀。 "哪个少女不善怀春,哪个少年不善钟情",古今中外,人同此心。

------水调歌头·题岳阳楼图落日与湖水,终古岳阳城。登临半是迁客,历历数题名。欲问遗踪何处,便见微波木叶,几簇打鱼罾。多少离别恨,哀雁下前汀。忽宜雨,旋宜月,更宜晴。人间无数金碧,未许著空明。淡墨生绡谱就,待俏横拖一笔,带出九疑青。仿佛潇湘夜,鼓瑟旧精灵。天地悠悠,岁月苍苍,岳阳楼目睹了古今多少落日融于湖水,谁又不是谁生命中的过客。看看他们留下的题名,就知道登楼斌诗者大多是遭贬谪失意之人。想要追寻他们的踪迹,只见水波之上旋涡之中,几簇落叶在鱼罾上飘零盘旋,瞬息不见。惟有沙洲上的雁鸣哀哀,道不尽人世间离愁别恨。
这样的洞庭秋色,雨中月下,各有其妙。然好不过秋日晴朗张铁生近况。穷尽人间无数画中楼台,亦不能有此之空旷澄澈。美景如斯,如何入画?生绢铺就,淡墨挥洒,横笔一拖,巍峨九嶷山的神韵便跃出纸外,可凝思,可神往,却不可及。仿佛朦胧月色之下,弹琴鼓瑟的湘神已去,只余音袅袅,萦绕于青峰之间。
容若题罢此图后,六百余年前的青云,是否仍在他胸中激荡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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