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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合家庭梦陨未央——海昏侯的梦魇(五十五)-海昏侯之王与月亮

梦陨未央——海昏侯的梦魇(五十五)-海昏侯之王与月亮

68、虎斑武士
那小校身形魁梧,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双手挥动矛杆,横扫过去,桑桓平急忙提起缰绳,胯下马纵身起跳,想越过扫来的矛杆。谁知小校手腕早已运劲,矛头上系着的长缨翻转,卷住奔马的两个后蹄。
桑桓平感到座下马剧烈地一震,那小校大喝一声:“滚下来!”吼声犹在山间回荡,拼命一拉,想把马匹拉倒在地。
桑桓平左手挽住缰绳久沃电影,镫里藏身、身子凌空,右手挥动长刀削断长缨。马匹后蹄摆脱牵绊,踏上几步站稳蒋木木。桑桓平暗自松一口气,双足一踢马腹,催促马匹快走。
那小校怎能容忍桑桓平突出重围?足下一旋,长矛又向他刺去。桑桓平坐回鞍鞯,借着翻身扭背的劲力,冲着他掷过长刀。这一下来势奇大,飞旋的长刀裹夹着呜呜风声,将小校肩头砍开一道口子,深可见骨。
来势不减,又将那小校身后数米的一名士兵天灵盖削去一半,倒霉的士兵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倒地而亡荆民强,其余的士兵本地州府出身,斗志不如羽林军,急忙扶起那小校夺路而逃。
桑桓平忽然感到坐骑向一旁重重地倒下,急忙从鞍鞯上跳落在地,原来马匹经不住连日飞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此地不宜久留,桑桓平决定上山走一段,等到了大路上再伺机夺马,他生怕再遇到巡山的士兵,在山上拣选荒僻小路而行武藤敬司,冷不防一根粗枝从前面扫来,上面闪着几簇寒光——竟然并排绑着几支匕首!
饶是桑桓平躲得快,还是感到手臂被划了一下。刚才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似乎又碰到什么丝线,就听脑后一阵风声偶合家庭圣手战医,他急忙一缩身子弯腰,几乎伏在地上。在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他双臂撑地弹起——因为他看到地上也有几根绳子,或许触到它们会引发更大的麻烦。桑桓平感觉身上幸好只是从后面划了一下皮外伤,不碍事。
桑桓平仔细向前看去,前面的树枝都被弯成奇怪的角度,看来是有意布置好的陷阱。或许上前一步,就会落入陷坑、被尖利的竹签子扎透。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二三十步,正想另寻路径,忽然身后劲风袭来,他向前一扑,堪堪躲开。对方还要进击,桑桓平以手撑地、双足后踢,逼得对方后退。翻身看时,见是一条身披札甲的大汉,脸上、手臂上纹着虎斑,肱二头肌像小香瓜在虎斑下移动,头盔上一个虎头浮雕凶相毕露。
虎斑武士方才用两支三棱枪刺与他贴身搏斗,此时拉开距离,虎斑武士从背上抽出双枪铁杆棒,反手安在枪杆上,手中招数一吐,换成了持双枪在手的架势。
桑桓平从刀鞘里掣出背厚刃薄的长刀,两手缓缓握住刀柄,吐个架势,仔细观察对方的破绽。
耳边,疾风呼呼地摧折着枯黄的劲草,两人仿佛生铁铸的雕像一动不动双腿崩成弓形,肌肉里仿佛有火药,只要一点火花就会引爆。
一片乌云路过,雨滴静静飘洒,落在他们的眉毛、睫毛上,但是一到鼻孔附近就“簌”地化为热气——对于此刻的桑桓平和虎斑武士,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部,呼出来的是灼热的几近爆烈的戾气。
两人突然同时爆喝一声,震的树枝上的枯叶簌簌地下落,仿佛两只猛兽同时跃起,向对方扑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震人耳膜,金铁相交火花四溅。桑桓平和虎斑武士身上骨骼咯咯作响,原来就在相撞的一刹那沙尔汗,两人四支兵器硬生生绞在一起哈斯奇,饶是他们兵器韧性好,片刻之间弯了一弯,又恢复直刃。
二人同时倾尽毕生所学秘闯金三角,向对方施展杀招。桑桓平的眼中朱雅琼,只有虎斑武士的哽嗓咽喉,长刀合二为一,去势之凌厉,竟然没有绞起雨滴——只见刀刃摩擦空气邹开云,一路将雨滴刺破,在漫天飞雨中犁出一线天来!
虎斑武士沉重的铁叶子铠甲竟然被双臂带起的劲风震得秫秫作响,披风像大鹰的羽翼逆风飞扬,双枪裹挟着破空之声向桑桓平刺去!
只听“砰砰砰砰”四声巨响,仅仅对了四招,兵器刃上竟然出现肉眼不易觉察的弯曲,两人都觉得虎口酸麻,知道自己遇上了罕见的劲敌。抖擞精神又杀到一起。
激斗三十回合之后,两人托地跳出圈子,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大冬天的头上呼呼冒热气,好像刚掀开蒸馒头的笼屉。
只见虎斑武士头盔被削去一片,盔缨撒乱,血流顺着额角丝丝流下呛烟高手,一条袖子撕成条条缕缕,怎么看也不像成名已久的军官,反而像德国童话里拐骗孩子的花衣魔笛手。展红绫
再看桑桓平,衣服缺了半边,肩上撕开一片口子,血流如注,浸透浅色的内衫。
地上星星点点,都是分瓣梅花似的鲜血,两人各有皮肉伤,方才运步如飞、血流加快,现在腾不出手止血,像两只饿鹰狞视着对方。
这时百步之外一队巡山士兵吆喝着赶来,桑桓平心里慌乱,暗忖:一个虎斑武士已经够难缠,这么多人一拥而上非被剁成肉酱不可,不如和他拼个同归于尽!
虎斑武士感到优势很大,双枪的双柄一合,连成一杆长兵刃,搪在右手,正要向桑桓平刺去,忽然旁边一道黑影扑来,抢先与桑桓平战作一团。虎斑武士看清那人身形,怒道:“鹤卫,你来与我争功么?”
那人正是“五禽卫”之一的鹤卫,她的斗篷下探出两柄细长的蛇形弯刀,如同长针,怵怵做声地突刺过去。桑桓平一见多了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心中又惊又怒,但交手三五回合,只觉得这人武功家数格外熟悉,眼前银色面具下的脸庞似乎浮出水面,他不由得说道:“郦青萝,是你张成楚?”
鹤卫被他喊出名字、心神一震,冷不防被他手爪一探、摘下面具卢燕娥。眼前人面容俏丽,皮肤因长年不见阳光而白如凝脂,只是额角、耳后等不易察觉的地方长着半透明的鳞片。桑桓平见到这魂牵梦绕五年的面孔,向后一跃,胸口不住起伏,比方才与虎斑武士恶斗时更加激动。
郦青萝拾起面具戴回脸上,回首看到巡山士兵已接近到五十步处,虎斑武士怀疑地望向自己,猱身跃到桑桓平身前,低声说:“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办谦王煞妃,退到山坡边上!”
她连施快手坂上台风,“当当当”击得桑桓平接连后退,随即郦青萝飞起一脚,将桑桓平踢得站立不住、骨碌碌滚下山坡。虎斑武士抢上前看时,只见山坡上尘土飞扬、草虫惊飞,看不清桑桓平滚到何处,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鹤卫,我快要杀掉他,你斜插一杠子做什么?”
郦青萝斜他一眼:“看你被他割得头破血流,我才过来帮你。虎卫,你怎的不识好人心?”
虎斑武士自认为比鹤卫资格老,被她抢白一顿气得毛发倒竖,但鹤卫是张安世跟前的红人,车骑将军还得仰赖她大举进攻剥牛坑,决计得罪不起。虎卫只得把一腔怒火撒到巡山士兵身上:“你们这些废物罗玧宣,来这么晚,贼子早就逃跑了!”
郦青萝站在山坡上,怔怔地望着桑桓平滚落到方向王达武,仿佛触动潜藏在记忆中的隐痛,五年前的桑桓平也是今天这般表情,可她还是离开了,事后自己都觉得心肠太硬。其中隐情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是那层窗户纸太过阴暗,令她不忍猝然捅破一品王妃。郦青萝长叹一声,也不搭理虎卫,转身下山。

王与月亮
海昏侯之
汉废帝刘贺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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