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4333梁建楼：星云与法舫的无缘之缘(二）-法舫文化
梁建楼：星云与法舫的无缘之缘(二）-法舫文化
星云与法舫的无缘之缘(二）
——略论法舫与星云的人间佛教改革观
二、星云与法舫的无缘之缘
星云与法舫虽缘铿一面，但星云对法舫却有着深厚的情感。他在《我的新佛教运动》中云：“说到太虚大师，当一九四五年对日抗战胜利后，太虚大师随政府还都南京，在焦山举办中国佛教会会务人员训练班。当时我有幸参加，恭逢其盛，知道佛教要革新，应该从佛教会开始整顿起。而这时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也预备在南京成立第一届大会，拟推选太虚大师担任会长。只是很不幸的，太虚大师竟在这个时候於上海圆寂，消息传来，我感到‘人天眼灭’，好像佛教的末法时代来临一般，觉得世界暗淡无光。本来我觉得太虚大师有条件当领袖，我也愿意追随他，没想到忽然之间希望幻灭，因此多日里我茶不饮，饭不思，整个人失魂落魄，真是‘如丧考妣’一般。后来觉得佛教也不能只靠太虚大师一人，便把希望转寄到在斯里兰卡大学教书的法舫法师身上。
“当时我已经到了台湾，虽然并不认识法舫法师，但凭着一点热情刘福助，我不断的以函电催请他到台湾，希望他能担任中国佛教会的会长，由他来挽救佛教。然而遗憾的是，不久之后听说他被人暗杀了，死在教室的走廊上。其时我人在中坜圆光寺，得知消息，又再一次感到如天崩地裂一般，三天里粒米未进，郁郁寡欢，自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我为佛教今后不知道要靠谁来领导而感到忧伤”。[26]星云与法舫缘悭一面，但得知法舫辞世，“感到如天崩地裂一般，三天里粒米未进，郁郁寡欢，自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可以看出星云大师对法舫的情怀，但他更是对“佛教今后不知道要靠谁来领导而感到忧伤”。
尽管有未得相见的遗憾，星云与法舫却因着对佛教事业的一片热忱、因着对人间佛教的共同理解、因着相近的人间佛教改革理念而结下了“无缘之缘”；借助文字超越时空阻隔的能力，法舫法师也进入了星云的笔下，成就了一段殊胜的因缘。
（一）《星云大师文集》与法舫
《星云大师文集》犹如一座佛教文库，这座“文库”由“经典”、“文选”、“人间论丛”、“用世”、“史传”五大类组成，法舫法师进入了这座“文库”的《佛教丛书》《佛光教科书》《佛光大辞典》《迷悟之间》《合掌人生》等典籍中。其中《合掌人生》在本文已有引用，故不重复。
1.《佛教丛书》与法舫
星云大师编纂的《佛教丛书》分十个部类，每个部类为一册，共10册，其中有三类四处载有法舫事。一是第四部类《弟子?讲学东亚的法舫法师》，这篇文章记述了法舫的一生，分“潮音缘起 武昌学法”“教学写作 改革僧教”“国际讲学 南洋导师”“新式教学 壮年舍报”四部分进行记述，类似“法舫传记”[27]；二是第四部类《弟子?开创台湾佛教的慈航法师》，这篇文章记述了慈航法师的一生，文中有两段记述了法舫：“当时由於慈航的国文程度不及同窗，曾遭大醒法师严厉批评，慈航惭愧之余，更加奋发向上，三个月后，他的作文一日千里，进步神速。慈航的忍辱、勤学，使得太虚大师对他另眼相待，将慈航和法舫、印顺、法尊等同视为四位得意门生。”“三个月后，慈航告别恩师离开佛学院。次年世家妇，协助中国佛学会的总务工作。一九二九年，慈航受聘为安庆迎江寺住持。对於担任一寺之要职，慈航并不骄矜，反而谦言自己学养不足。此时，恰逢法舫法师与唐大圆居士在武昌办佛学函授班，慈航立即汇款报名，然而对于函授的《唯识讲义》却全然无法理解。翌年，慈航顿兴参学海外之意，辞去住持一职。”[28]三是第五部类《教史?中国篇》“第十三章人间佛教的重光”“三、现代的人间佛教”云：“法舫法师在暹罗也讲说人间佛教，并曾撰写《依圣言量来建设人间佛教》、《人间佛教史观》等文”[29]四是第七部类《仪制?佛化家庭篇》“八、居家图书馆”云：“佛弟子平时应该经常阅读佛书经典，藉着文字般若，以开发自己的般若自性。因此，佛化家庭应该设立居家图书馆，以供家人阅读，培养家人读书阅经的好习惯。以下提供各种书籍供大家参考”。共列出书籍198部，其中第14部是是法舫的《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讲话》。[30]
2.《佛光教科书》与法舫
星云大师编纂的《佛光教科书》共十二册，其中有四册载有法舫事。一是第三册“菩萨行证”第十八课“现代菩萨的风姿”云：太虚大师一生倡导佛教革命，致力佛教事业，……“其造就培养的人才甚多，有法舫、法尊、芝峰、印顺、大醒、大勇等人”[31]。太虚大师造就培养的人才甚多，这里列举了6位，将法舫排位第一；二是第一册“佛法僧三宝”第二十课“弘法利生”云：“除法显、玄奘、义净大师等西行取经之外，其他对佛教文化交流方面有重大贡献者还有印度阿育王须那、郁多罗，汉朝朱士行，晋朝慧深，唐朝监真、杯度、文成公主，以及民国法舫等人”。[32]这里“对佛教文化交流方面有重大贡献者”，列举了国内外很多人物，但民国以来的人物只列举了法舫；三是第四册“佛教史”第十三课“民国佛教史”云“太虚大师则是八宗共弘，其下的人才如法舫、芝峰、大勇、法尊、印顺等诸师，皆为上选”。[33]这里列举了太虚大师八宗共弘的5位人才，法舫排位第一；四是第五册“宗派概论”第二十课“宗派外人物”云：“近代大德有：晚清刻经弘法的杨仁山；擅长诗文绘画的曼殊法师；爱国僧人八指头陀；弘扬佛法，《仁学》救世的谭嗣同；佛学治国的国学大家章太炎；专研法相瑜伽的欧阳竟无；着作佛书，教化社会的梁启超；倡导八宗平等，鼓吹佛教革新的太虚大师；护国卫教的戴季陶；现代佛教史学者汤用彤；戒杀护生，菩萨画家丰子恺；讲学於锡兰大学的法舫法师；弘扬三论的印顺长老；杰出优婆夷孙张清扬女士”。[34]这里将法舫法师列入近代大德之列。
3.《佛光大辞典》与法舫
星云大师监修的《佛光大辞典》有“法舫”条：“法舫（1904～1951）河北陉县人，俗姓王。自幼父母双亡。民国十年（1921），十八岁，依南岳是岸长老出家。后投法源寺，依道阶法师受具足戒。十一年赴武昌佛学院，亲近太虚大师，为该院第一期学僧。曾先后任教于武昌佛学院、柏林教理院、汉藏教理院，三度主编《海潮音》。又主持世界佛学苑图书馆，襄佐太虚大师设立世界佛学院研究部，为其得力助手。 三十二年，与达居、白慧等人同赴印度留学，入国际大学修学梵文、巴利文及英文。三年后，转往锡兰，从锡兰长老Rev.Kirwatatuduwe,Prasekene研究巴利文及各种佛教教理，为出家众中精通英、日、梵、巴利等数种语文之杰出僧才。后西安筹设巴利三藏院，中锡二国互换学僧，系由师促导而成者。三十六年太虚大师示寂，师乃奔返祖国，至雪窦寺礼其舍利。旋继任雪窦寺住持。三十八年春，受任湖南首刹大沩山住持。复赴武昌为太虚大师建舍利塔，拟扩充武昌佛学院，终以战事而转往锡兰，任教於锡兰大学，主讲中国佛学；暇则游化马来西亚、泰国一带；并专事太虚大师全书之编纂刊行。四十年病逝锡兰，世寿四十八。着有唯识史观及其哲学，译有南传阿毘达磨摄义论等书。”[35]
4.《迷悟之間》与法舫
星云大师在《迷悟之间12》“生活的层次?佩服”写到：“佩服一个人，不但追随他、学习他，甚至为他牺牲，在所不惜。张大千因为佩服石涛，模仿其画作，成为一代国画大师；欧阳竟无因为佩服杨仁山，投身座下，后来成为一代国学大师。多少人因为佩服苏东坡的文学造诣，模仿他、学习他，成为一代文豪；有的人因为佩服太虚大师倡导佛教的教理、教产、教制改革，所以跟随他的学生，如法舫、法尊、慈航、印顺法师等，都成为一代高僧”。[36]这里列举跟随太虚大师而成为一代高僧的学生有4人，法舫排位第一。
（二）星云与法舫遗作
1.星云与《法舫文集》
2003年笔者主编二轮《井陉县志》时，发现法舫是井陉县台头村人，精通6种语言，讲学于国内外6所高等院校，主持于3座佛教寺院，弘法于6国2地13省市，遂通过北京大学工作的女儿梁峰霞在中国佛教协会收集到法舫法师的照片和有关资料，收录《井陉县志?人物传》，还收录笔者主编的《井陉文史资料》《井陉历史文化?历史人物卷》。从仅有的这点资料引起笔者思忖：中国历史上古有唐代玄奘到佛国印度取经，而近有民国法舫被派往曾是佛国的印度和东南亚诸国宏传中国大乘佛法，法师着述颇丰，应留传于世。于是，萌生了收集法舫法师遗作的念头。2007年8月应女儿的要求刘美希，常住北京接送上小学的外孙，有机缘利用首都文化优势查阅资料整理《法舫文集》。2010年4月《法舫文集》全六册稿完成，分“译着?讲经”“唯识论谈”“演讲?办刊”“研学?制议”“时论?答问”“诗书?文存”卷。遂请明海法师作序，传印会长题词，并送出版社审阅。5月14日接到明海法师来电，他说：“我和星云大师在去往保定的路上，我向星云大师谈到你整理的《法舫文集》，星云大师听到后很高兴，大师说当年得知法舫法师圆寂，两天两夜不吃饭不睡觉，本来寄望佛教在太虚大师之后，能有法舫法师继任为领导中心，忽然又顿失所望……”明海法师最后叮嘱我：“《法舫文集》出版后一定要送星云大师，星云大师要出版繁体竖排版法舫文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后来，特别是最近，李树浩笔者越来越感到，整理《法舫文集》念头的生起，乃至将法舫收录《井陉县志》《井陉文史资料》《井陉历史文化?历史人物卷》，全赖星云大师啊！因为女儿梁峰霞在中国佛教协会收集到的法舫资料就是《讲学东亚的法舫法师》的内容，这篇文章未署名，也未注明出处，更不知道是《星云大师文集》中的文章。笔者将文章题目改为“法舫法师”收录《井陉文史资料》《井陉历史文化?历史人物卷》：将文章题目改为“法舫”并精简文章内容收录《井陉县志?人物篇》；将文章题目改为“法舫法师传略”收录《法舫文集》第一册首篇。笔者心绪万千，在对星云大师充满感激之情的同时又心存愧疚，恨自己当时没有深入查找文章的出处和作者。此外，在国家图书馆收集到星云大师监修的《佛光大辞典》“法舫”条内容收录《法舫文集》第六册，在国家图书馆“台港澳馆”收集到星云大师主持编纂的由佛光山宗务委员会出版的《中国佛教经典宝藏》百册丛书中的法舫法师的论着《唯识史观及其哲学》收录《法舫文集》第二册。
2.星云与《法舫大师文集》
繁体竖排《法舫大师文集》
2011年1月《法舫文集》出版，笔者首先想到的是先送明海法师并请他转送星云大师，因为笔者不知道星云大师的联系方式。但是没有料到明海法师到五台山闭关去了，笔者后悔当时没有留下星云大师的联系方式，一时不知所措。4月13日笔者在网上查到台湾佛光山地址，斗胆将《法舫文集》给星云大师寄去。近两个月过去了孙若怡，不见回音，笔者非常焦急，于6月4日又照原址向台湾佛光山发去挂号信，还于7月12日通过中国佛学院理净教授送南京栖霞寺隆相法师《法舫文集》，并附信：“隆相法师，2011年岁初，《法舫文集》出版，拟由明海师送大师，未料明海师闭关。末学斗胆于4月邮寄大师，6月寄挂号信给大师卢刚事件，历三月无音，末学放心不下，今托理净法师送您文集两部，一部您留存，另一部请您亲送星云大师”。就在笔者为此事日日担忧时，9月1日下午6时收到了台湾佛光山妙主法师的来信，信云：“星云大师收到《法舫文集》，他负责出版繁体字版……”笔者喜出望外，按照妙主法师提供的联系方式，将《法舫文集》电子版发去，以后就出版繁体字版事宜与妙主法师通过电子邮箱随时进行联系。2012年10月14日，笔者收到了妙主法师发来的星云大师《法舫大师文集?序》和题词（星云大师题词墨宝附后），序文短小精悍，对法舫进行高度评价，最后云：“希望能藉此善美因缘，让各界有缘人得以缅怀法舫大师一生精进为法、为教牺牲奉献的精神，并祝愿此书顺利出版。”[37]2013年1月繁体竖排《法舫大师文集》由佛光山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问世。
（三）星云评价法舫
1.法舫与太虚
在星云的眼里，法舫是太虚大师的衣钵传人，太虚圆寂法舫应做佛教领导中心，他的文集中已阐明这个的观点。在佛教泰斗印顺法师的追悼会上星云又讲到：“在我一个甲子的出家生活中，我曾数度为教界的前辈圆寂而感怀，尤其让我悲痛不忍的，第一位是太虚大师，他在一九四七年于上海玉佛寺上生兜率易舱网，我为此两日不食，只觉天昏地暗，郁郁心情达数月之久。后于一九四九年颠沛流离到了台湾，忽闻在锡兰大学传授中国佛学的法舫法师突然逝世。本来寄望佛教在太虚大师之后，能有法舫法师继任为领导中心，忽然又顿失所望，内心所受的冲击可想而知。后来在佛教界的大德，例如最慈悲也是我最尊敬的慈航法师、我的江苏同乡南亭老、我的人生杂志主管东初老，乃至香港的东北三老、大陆上的法尊、证果、虚云、圆瑛法师等人圆寂，我虽慨叹世事无常，但都没有像太虚大师、法舫法师的圆寂之令我伤感，因为他们能做佛教的领导中心。乃至后来北京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老逝世，我也感慨“人天眼灭”，视为是中国佛教的悲运，因为一个领导中心的形成，实在是不容易”。[38]星云大师“寄望佛教在太虚大师之后，能有法舫法师继任为领导中心。”这是对法舫法师的最高评价。如此评价法舫的还有很多大德，如竺摩法师说：“可痛虚大师于三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圆寂了！而堪能继承虚大师遗志者，首推舫法师，而舫法师这样的僧材，不幸竟亦随虚大师之后而去世了。真是令人伤心不已！”又如印顺法师说：“太虚大师的门下，人人都想学大师。但我觉得，大师的伟行壮志面面充实，是很不容易学的，我们虽也算是跟着大师修学的，然自知自己所学的都不过一分，或似是而非的；而法舫法师无论是在思想上、作风上，可算是学习大师学得最多一些的人。每逢人们谈到太虚大师以后何人能继起领导佛教时，大家觉得：大师是各方面都充实的人，要想找一个面面充实的人来继承大师王山水，那是没有的！不过，都希望法舫法师能再多经历几年，能对于佛教，负起领导的责任，没想到这样早就去世了，站在同门的立场，觉得是很悲哀的！对于中国佛教说，也是莫大的损失。”还如金明法师（马来西亚佛教会会长）说：“我为知心法舫法师去世悼，更为我们中国佛教前途哀！自从太虚大师上生兜率之后，我海内外同志，不约而同地大家都瞩目于法舫法师，希望他能够继起荷担重任，把中国的佛教振兴起来，那里晓得，曾几何时，他却跟着太虚大师上生兜率去哩！无疑的，这是中国佛教失去了一颗光明灿烂的巨星，茫茫人海丧失了一只救世度生的慈航！”[39]
前面讲到，在星云文集中，只要记述太虚的弟子，都把法舫排位第一。星云在《我的新佛教运动》一文中说：“法舫法师出身闽南及武昌佛学院，留学过印度，是太虚大师座下第一弟子。他的骤然去逝，给我感觉就如过去皇朝时代找不到继承人一样，觉得是佛教的一大不幸。而当时的台湾佛教界，除了慈航法师有新意、东初法师有理想之外，其他大都是佛教的保守派。尤其这时台湾的神道教盛行，很多人根本分不清神与佛，平时只知道拜妈祖、王爷，根本不知道佛是何名，教是何义！”除星云大师称法舫“是太虚大师座下第一弟子”外，还有称法舫为“太虚大师座下的阿难”：“我的老师大醒法师曾在武院和他同学，听老师说法舫法师被同门人称为太虚大师座下的阿难，可见法舫法师在大师门下，是如何地被人称誉着”。[40]还有称法舫为“太虚大师弟子中最露头角者”：“法舫是当前佛教中的一位名德，为太虚大师弟子中最露头角者，但我以缘浅福薄，终法师住寿之日，始终未获亲侍教席”。[41]
2.法舫与佛教
星云认为，法舫法师是我国近代杰出高僧之一，他精通中、英、梵、巴、日、藏六种语言及大小乘佛学，先后任教于武昌佛学院、柏林教理院、汉藏教理院，三度主编《海潮音杂志》，并主持世界佛学苑图书馆，襄佐太虚大师设立世界佛学苑研究部，成果斐然。
1940年，教育部礼请法舫以传教师身份到印度、锡兰弘扬大乘佛法。其间，由于法舫德学兼优，受印度国际大学和锡兰大学礼聘为教授，在中国僧伽中，此乃空前光荣之大事。由于法舫和雅高尚的风度，讲说深入浅出、活泼生动及多国语言的互易运用，真正把大乘佛法传遍于世，成为驰名中外的一代佛教学者。
1947年年春，太虚大师示寂，法舫由印度回国，经由马来西亚、新加坡、香港时，应当地佛学社热诚邀请，演讲多次，备受四众推崇，南洋佛教总会奉法舫为导师。
法舫在香港东莲觉苑讲唯识学时，为启示初学，多谈中国和印度过去的佛法大势，以及现代的思潮和佛学的关系，作历史性和学术研究之间比较性的讲解，广受听者欢迎。又法舫讲解时，对于专门术语，在不违反原意下，也多用现代术语说明。是中国佛教界用现代科学思想整理讲学的第一人。
综上所述水泽亚纪，星云称法舫“是我国近代杰出高僧之一”，“驰名中外的一代佛教学者”，“南洋佛教总会导师”，“中国佛教界用现代科学思想整理讲学的第一人”。[42]
3.法舫与法显
星云将法舫喻作法显：“法舫为国际弘法讲学的先驱，为献身教育文化工作的一代名德，更是推动现代佛教国际化的原动力，锡兰佛教徒将他比喻作一千五百年前的法显大师，诚非虚誉！”[43]将法舫喻作法显大师的资料还有很多，“锡兰世界佛教友谊大会的秘书在信里曾说法舫法师的逝世，给锡兰人们的悲哀，正如1500年前法显法师逝世时候一样”；[44]中国佛教协会石权（即郑立新，由法舫促成到锡兰的中国留学僧）撰文说：“中国的和尚，在锡兰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晋朝的法显。法舫法师逝世之后，锡人已将他看成在他们的历史上与法显同样重要、同样著名了。”[45]“在斯里兰卡佛教界，有‘古有法显，近有法舫’的美誉。尤其是他作为一个中国僧人在锡兰大学任教，实为中国僧界的骄傲。他为人谦虚谨慎，平易近人，受到佛教界的普遍敬仰[46]；还有李瑞爽撰文说：“他（法舫）的宏扬国际佛教观念发声远在十八年前，也就莫怪锡兰人把他比成一千五百年前的法显了！这样的有用僧伽，溘然示寂，除了要我们痛哭导师以外，我们能有什么方法补偿这损失呢桃花宝鉴？”[47]；还有仰光黄倩眉“我自卸下教育工作，山居静修与外界殊鲜闻问，今天突接北马佛教徒联合追悼法舫法师筹委会征文，惊悉上人圆寂李卓雅，宁静的心海，顿起波澜，上人是当代玄奘法显，一旦西归，后学却失导师，实深哀痛。”[48]1943年法舫刚到斯里兰卡，就有锡兰观察报记者撰文（白慧译）《现在法显在锡兰》：“从法显至法舫为一遥远之距离，然中国民族不可克服之精神，及第一位中国旅行僧法显之热忱与勇气，已由法舫示范说明。法舫为一著名之佛教学者，近至锡兰研究上座部佛教及巴利文，彼将效其先辈巡礼者，居留锡兰两年。彼为数年前访问锡兰的太虚大师之高足，由大师之推荐，故中国国民政府依战后对外国际计划，使中锡文化接触更趋密切起见，特派遣其来此研究南方佛教。”[49]法舫圆寂不久，有很多悼念文章、挽联、祭词等将法舫喻作法显、玄奘，不再枚举。
4.法舫与“世佛联”
1950年5月，第一届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简称“世佛联”）在锡兰召开，法舫成为第一位中国佛教徒代表，星云认为“这对于中国佛教地位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意义”。[50]笔者已发表两篇长作《世界佛教徒联谊会的创立--太虚与法舫对世佛联的贡献》[51]和《中国佛教与“世佛联”的成立--从太虚大师首倡成立“世佛联”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谈起》仙舞魅凰。[52]从已掌握的资料来看，“世佛联”的创立是由太虚大师发起的，ca4333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从发起到创建历经10年，中国成为“世佛联”的发起国、常务理事国，法舫参与创建并起草“世佛联”章程，当选为“世佛联”执委。次年法舫圆寂，《世界佛教徒友谊会会刊》的纪念文章称法舫是“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的磔柱”：“法舫法师在锡兰大学任教的时期，也兼为中国驻锡兰佛教友谊大会（TheWorldFellowshipofBuddhists）中国代表，为世界佛教贡献甚大。世界佛教友谊大会的刊物Ｗ.Ｆ.Ｂ.Newslitter的第三期（是在法舫法师圆寂后出刊的），刊里曾有一段法舫法师简介，题目是Ｒev.FaFn，文里说他是Ｗ.Ｆ.Ｂ的磔柱，说他为国际佛教尽力甚大，而且赞扬他是一位大仁者，说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感他和易可亲。锡兰日报也在他圆寂的次日发表了一条消息，称他是中国的大学者，标题是TheChinesescholardead，可见锡人对他是恭敬已极。对他学问的景仰无以复加。这样伟大的人逝世，不仅是佛教界的一大损失，就是世界上也感到文化界少了一颗灿星。”[53]
时过64年，“世佛联”于2014年来到她的发起国、创建国举行，让人兴奋不已。笔者拙文《中国佛教与“世佛联”的成立----从太虚大师首倡成立“世佛联”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谈起》由《法音》编辑部发送世佛联每位执委手中，使他们了解“世佛联”创立的真实历史。
（四）星云与《法海宝舟》
1.星云演讲答问说法舫
2013年4月26日国家博物馆展览“星云大师一笔书法”，笔者前往参观并抱着能见到大师当面致谢他老人家出版《法舫大师文集》的希望。结果大师不在展馆未能如愿，所幸认识了展馆主事的星云基金会秘书长鲁秋彤女士。笔者说明来意并希望她在星云大师到京时告知。10月17日笔者得知星云大师要到国家图书馆演讲人间佛教，专程进京与在京的研究会副秘书长苏云萍拜会鲁秋彤女士，请她帮忙解决了入场券。10月19日上午我们如愿进入国家图书馆聆听大师演讲。大师演讲中介绍了人间佛教的几位人物后，主持人安排听众提问，与大师互动。笔者抓住机会启问：“大师好！我是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首先感谢您出版我整理的《法舫文集》为繁体竖排版《法舫大师文集》，请大师讲一下对法舫法师的评价。”星云大师高兴地答道：“法舫法师是太虚大师的弟子，是可爱的有中国魂的伟大学者，是伟大的爱国者。法舫法师年轻有为，爱国家、爱社会。我出版6本《法舫大师文集》非洲白鹭花。虽然我在台湾和他没有什么因缘，因为他爱国爱教，好事（出版《法舫大师文集》）我要多做一点……”星云大师与法舫法师缘悭一面，“没有什么因缘”，“并不认识法舫法师”，但却“不断的以函电催请”法舫法师到台湾；法舫法师去世后，星云大师却“感到如天崩地裂一般，三天里粒米未进，郁郁寡欢，自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法舫文集》出版后，星云大师“欣然乐予助成”出版繁体竖排《法舫大师文集》等等。这不是星云大师与法舫的无缘之缘吗？这充分说明星云大师无私为教、无缘大慈的菩萨精神。他函电催请法舫法师到台湾，是想让法舫法师担当佛教领导中心；他躲在房间里哭泣法舫法师去世，是为佛教痛失人才而哭泣；他出版《法舫大师文集》，是为弘扬法舫法师的佛学成果而作。
2.星云接奉《法海宝舟》
2011年10月3日是法舫法师圆寂60周年，法舫的家乡井陉县和法舫的圆寂地斯里兰卡都举行了纪念座谈会，2013年纪念法舫的《法海宝舟》出版了。书名“法海宝舟”是采自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传印长老对《法舫文集》的题词比佐野沙罗。书中的“特载篇”刊载了有关纪念内容，其中一篇题目是“最好的纪念”，内容是2011年1月出版了《法舫文集》，这是对法舫法师“最好的纪念”。另一篇题目是“又一最好的纪念”，副标题是星云大师的《法舫大师文集·序》，这篇序是星云大师在法舫大师的圆寂月10月写的，“序”里有纪念法舫法师的内容：“值逢法舫大师圆寂六十周年，梁先生特别商请佛光山在台湾出版繁体版文集，以为纪念，并且俾益更多教界、学界及有心深入佛法的人士研读。我闻此事，欣然乐予助成。”[54]“序”后还插入星云大师的亲笔题词“法舫大师文集”（附后）。星云大师的“序”和正在出版的《法舫大师文集》是对法舫法师“又一最好的纪念”。
因为《法海宝舟》有星云大师的文章和墨宝，作为主编的笔者拟于2013年10月19日聆听星云大师在国家图书馆演讲的机会当面奉上，但是演讲会一结束，星云大师就被护送离席，让笔者顿失所望。
第二天（10月20日），笔者打听到星云大师下榻香格里拉宾馆，便鼓起勇气携《法海宝舟》于当天下午1：30赶到香格里拉宾馆一楼大厅，欲在星云大师午休起来后能见到奉送他。但经询问工作人员才知道星云大师又有活动外出了，可能晚些时候回来。笔者当时怪自己没有早点来，但忖思既然来了就等吧。一直等了5个小时，终于等到星云大师坐着轮椅进入大厅。那时，笔者不知那里来的胆量圣皇衍天诀，双手奉书疾步来到大师面前说：“大师好，我是昨日聆听您演讲的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送您这部《法海宝舟》，里面有您的文章和题词。”笔者一边说一边翻开书中大师的文章和题词让大师看。星云大师高兴地接奉《法海宝舟》并与笔者合影留念。
结语
太虚与法舫、星云都是人间佛教的伟大改革者。太虚提出的佛教三大改革，法舫提出的佛教改革的“六个第一”释魂乐队，星云实施的人间佛教全方位改革，都是与时俱进契理契机对大乘佛法的善巧弘扬。不同的是太虚与法舫刚要践行自己提出的佛教改革理念就辞世了，而星云大师用毕生精力，顶风破浪，迎难而上，力行实践人间佛教改革，将人间佛教“入世重于出世，生活重于生死，利他重于自利，普及重于独修”[55]的改革种子播撒全球五大洲，绽放出灿烂之花，结出了丰硕之果。而且“星云模式”的人间佛教种子，年年培育良种，年年播撒新种，年年绽放新花，年年结出新果，真是功德无量，可喜可贺！
法舫法师精通中、梵、巴、英、日、藏六种语言及法相唯识，多年来，法舫法师怀抱勇猛精进永不退失的菩提心，冒九死一生的艰险，以过人的胆量和智慧在烽火中行走东南亚六国（印、斯、新、马、泰、缅）、两地（港、澳）、十三省市（京、冀、鄂、川、渝、湘、闽、浙、沪、粤、苏、赣、桂），他爱国爱民，撰写了多篇揭露日本侵略的文章；他是中国历史上被派往国外弘传中国佛教大乘文化的第一人，他是中国历史上僧侣中被派往国外大学任教的第一人，他是中国历史上被派往国外参与创建并出席世界佛教徒友谊大会的第一人。
星云与法舫虽不相识，却推崇法舫；虽无缘谋面，却有缘出版法舫遗作。何也？为佛教也！为佛教有“中心”也代嫁庶妃！为佛教增“法宝”也！星云倾心开出之佛光山，普照阎浮三千界。星云“无我”也，一切为佛教也！一切为众生也！星云犹如佛菩萨再来也！
法舫文化研究会之成立缘于《法舫文集》之出版，《法舫文集》之出版缘于星云大师文章之启迪，《法舫大师文集》之出版缘于《法舫文集》之问世、星云大师之所为。法舫文化园之兴建有赖研究会之建议、当政者之决策、星云大师之指点、佛光之普照。法舫文化园由法舫纪念塔、法舫纪念馆、法舫图书馆、法舫禅茶院、法舫国学院等建筑组成。法舫纪念塔和法舫纪念馆作为法舫文化园之第一期工程即将启动并于年内竣工。届时将由明海法师亲临斯里兰卡智严佛学院迎奉法舫灵骨回归故里安放于法舫纪念塔。借此报告大会，因为这也是星云大师播撒佛光种子将要绽放别开生面之一朵奇葩。
2015年2月16日
注释：
[26]、星云大师《合掌人生·我的新佛教运动》第330页。
[27]、星云大师《佛教·弟子·讲学东亚的法舫法师》蓝龙莲，第409页。
[28]、星云大师《佛教·弟子》——“开创台湾佛教的慈航法师”第372页
[29]、星云大师《佛教·教史》第十三章“人间佛教的重光”第603页
[30]、星云大师《佛教·仪制·佛化家庭篇》八——“居家图书馆”第465页
[31]、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三册十八课——“现代菩萨的风姿”，注释11，第176页
[32]、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一册二十课——“弘法利生”，注释13，第179页
[33]、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四册十三课——“民国佛教史”，注释3，第171页
[34]、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五册二十课——“宗派外人物”，第253页
[35]、《佛光大辞典》“法舫”条网址https://www.fgs.org.tw/fgs_book/
fgs_drser.aspx
[36]、星云大师《迷悟之间·感恩·生活之道·佩服》第151页
[37]、释星云：《法舫大师文集·序》第5页。
[38]、星云大师《值得尊崇的当代佛学泰斗》网址http://blog.sina.com.
cn/s/blog_5979b8bc0100tom3.html
[39]、释法舫：《法舫文集》六卷，第446页。
[40]、同上书：第456页。
[41]、同上书，第418-417页。
[42]、星云大师《佛教·弟子》409-413页
[43]、星云大师《佛教·弟子》，第414页。
[44]、穆雨《哭海何处寻“法舫”》，载《法舫文集》卷六，第455页。
[45]、石权《悼法舫法师》，载《法舫文集》卷六，第481页。
[46]、郑立新《弘大乘于南亚的法舫法师》星碎时空，载《法海宝舟》第411页。
[47]、李瑞爽《无边丝雨细如愁》，载《法舫文集》卷六，第391页。
[48]、黄倩眉《十年前的沉痛回忆》，见《法海宝舟》332页，
[49]、《南海寄归传新页（一）》，载《海潮音》第二十四卷，第10期18页。
[50]、星云大师《佛教·弟子》，第415-416页
[51]、《世界宗教研究》（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主办），2014年第8期，
57-65页。
[52]、《法音》（中国佛教协会主办），2014年第9期，第4-14页。
[53]、释法舫：《法舫文集》卷六，第455页。
[54]、梁建楼主编《法海宝舟》，第60页。
[55]、星云大师《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网址http://www.nhjww.com/
simple/？t12430.html
（作者为河北省石家庄市井陉县“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
一、参考书目
1、星云大师《佛教丛书》（共10册）·佛光山宗务委员会·1995年出版
2、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共12册）·佛光出版社·1999年10月
3、星云大师《星云大师演讲集》（共4册）·佛光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1年5月版
4、星云大师《迷悟之间》（共12册）·香海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4年出版
5、星云大师《合掌人生》·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文艺出版社·2013年5月第二版
6、法舫大师《法舫大师文集》（共6卷·繁体竖排）·星云大师封面题字·梁建楼整理·佛光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3年元月版
7、法舫大师《法舫文集》（共6卷）·梁建楼整理·金城出版社·2011年1月版
8、满义法师《星云模式的人间佛教》·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5年版
9、梁建楼主编《法海宝舟》·北京：团结出版社·2013年5月版二、网络资源
1、《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网址http://www.nhjww.c·m/simple/？
t12430.htm
2、《自觉与行佛》网址http://www.m7wx.c·m/read/index/aid-436826-
cid-60.html
3、《怎样做个佛光人》网址http://www.f·dizi.net/qt/xingyunfashi/2569.
html
4、《老二哲学》网址http://www.tlfjw.c·m/xuef·-345928.html
5、《佛光大辞典》“法舫”条，网址https://www.fgs.·rg.tw/fgs_b··k/
fgs_drser.aspx。
5、《值得尊崇的当代佛学泰斗》网址http://bl·g.sina.c·m.cn/s/bl·g_
5979b8bc0100t·m3.html
（本文系第三届星云大师“人间佛教”国际学术研讨会入选文章，原载《觉海法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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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与法舫的无缘之缘(二）
——略论法舫与星云的人间佛教改革观
二、星云与法舫的无缘之缘
星云与法舫虽缘铿一面，但星云对法舫却有着深厚的情感。他在《我的新佛教运动》中云：“说到太虚大师，当一九四五年对日抗战胜利后，太虚大师随政府还都南京，在焦山举办中国佛教会会务人员训练班。当时我有幸参加，恭逢其盛，知道佛教要革新，应该从佛教会开始整顿起。而这时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也预备在南京成立第一届大会，拟推选太虚大师担任会长。只是很不幸的，太虚大师竟在这个时候於上海圆寂，消息传来，我感到‘人天眼灭’，好像佛教的末法时代来临一般，觉得世界暗淡无光。本来我觉得太虚大师有条件当领袖，我也愿意追随他，没想到忽然之间希望幻灭，因此多日里我茶不饮，饭不思，整个人失魂落魄，真是‘如丧考妣’一般。后来觉得佛教也不能只靠太虚大师一人，便把希望转寄到在斯里兰卡大学教书的法舫法师身上。
“当时我已经到了台湾，虽然并不认识法舫法师，但凭着一点热情刘福助，我不断的以函电催请他到台湾，希望他能担任中国佛教会的会长，由他来挽救佛教。然而遗憾的是，不久之后听说他被人暗杀了，死在教室的走廊上。其时我人在中坜圆光寺，得知消息，又再一次感到如天崩地裂一般，三天里粒米未进，郁郁寡欢，自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我为佛教今后不知道要靠谁来领导而感到忧伤”。[26]星云与法舫缘悭一面，但得知法舫辞世，“感到如天崩地裂一般，三天里粒米未进，郁郁寡欢，自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可以看出星云大师对法舫的情怀，但他更是对“佛教今后不知道要靠谁来领导而感到忧伤”。
尽管有未得相见的遗憾，星云与法舫却因着对佛教事业的一片热忱、因着对人间佛教的共同理解、因着相近的人间佛教改革理念而结下了“无缘之缘”；借助文字超越时空阻隔的能力，法舫法师也进入了星云的笔下，成就了一段殊胜的因缘。
（一）《星云大师文集》与法舫
《星云大师文集》犹如一座佛教文库，这座“文库”由“经典”、“文选”、“人间论丛”、“用世”、“史传”五大类组成，法舫法师进入了这座“文库”的《佛教丛书》《佛光教科书》《佛光大辞典》《迷悟之间》《合掌人生》等典籍中。其中《合掌人生》在本文已有引用，故不重复。
1.《佛教丛书》与法舫
星云大师编纂的《佛教丛书》分十个部类，每个部类为一册，共10册，其中有三类四处载有法舫事。一是第四部类《弟子?讲学东亚的法舫法师》，这篇文章记述了法舫的一生，分“潮音缘起 武昌学法”“教学写作 改革僧教”“国际讲学 南洋导师”“新式教学 壮年舍报”四部分进行记述，类似“法舫传记”[27]；二是第四部类《弟子?开创台湾佛教的慈航法师》，这篇文章记述了慈航法师的一生，文中有两段记述了法舫：“当时由於慈航的国文程度不及同窗，曾遭大醒法师严厉批评，慈航惭愧之余，更加奋发向上，三个月后，他的作文一日千里，进步神速。慈航的忍辱、勤学，使得太虚大师对他另眼相待，将慈航和法舫、印顺、法尊等同视为四位得意门生。”“三个月后，慈航告别恩师离开佛学院。次年世家妇，协助中国佛学会的总务工作。一九二九年，慈航受聘为安庆迎江寺住持。对於担任一寺之要职，慈航并不骄矜，反而谦言自己学养不足。此时，恰逢法舫法师与唐大圆居士在武昌办佛学函授班，慈航立即汇款报名，然而对于函授的《唯识讲义》却全然无法理解。翌年，慈航顿兴参学海外之意，辞去住持一职。”[28]三是第五部类《教史?中国篇》“第十三章人间佛教的重光”“三、现代的人间佛教”云：“法舫法师在暹罗也讲说人间佛教，并曾撰写《依圣言量来建设人间佛教》、《人间佛教史观》等文”[29]四是第七部类《仪制?佛化家庭篇》“八、居家图书馆”云：“佛弟子平时应该经常阅读佛书经典，藉着文字般若，以开发自己的般若自性。因此，佛化家庭应该设立居家图书馆，以供家人阅读，培养家人读书阅经的好习惯。以下提供各种书籍供大家参考”。共列出书籍198部，其中第14部是是法舫的《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讲话》。[30]
2.《佛光教科书》与法舫
星云大师编纂的《佛光教科书》共十二册，其中有四册载有法舫事。一是第三册“菩萨行证”第十八课“现代菩萨的风姿”云：太虚大师一生倡导佛教革命，致力佛教事业，……“其造就培养的人才甚多，有法舫、法尊、芝峰、印顺、大醒、大勇等人”[31]。太虚大师造就培养的人才甚多，这里列举了6位，将法舫排位第一；二是第一册“佛法僧三宝”第二十课“弘法利生”云：“除法显、玄奘、义净大师等西行取经之外，其他对佛教文化交流方面有重大贡献者还有印度阿育王须那、郁多罗，汉朝朱士行，晋朝慧深，唐朝监真、杯度、文成公主，以及民国法舫等人”。[32]这里“对佛教文化交流方面有重大贡献者”，列举了国内外很多人物，但民国以来的人物只列举了法舫；三是第四册“佛教史”第十三课“民国佛教史”云“太虚大师则是八宗共弘，其下的人才如法舫、芝峰、大勇、法尊、印顺等诸师，皆为上选”。[33]这里列举了太虚大师八宗共弘的5位人才，法舫排位第一；四是第五册“宗派概论”第二十课“宗派外人物”云：“近代大德有：晚清刻经弘法的杨仁山；擅长诗文绘画的曼殊法师；爱国僧人八指头陀；弘扬佛法，《仁学》救世的谭嗣同；佛学治国的国学大家章太炎；专研法相瑜伽的欧阳竟无；着作佛书，教化社会的梁启超；倡导八宗平等，鼓吹佛教革新的太虚大师；护国卫教的戴季陶；现代佛教史学者汤用彤；戒杀护生，菩萨画家丰子恺；讲学於锡兰大学的法舫法师；弘扬三论的印顺长老；杰出优婆夷孙张清扬女士”。[34]这里将法舫法师列入近代大德之列。
3.《佛光大辞典》与法舫
星云大师监修的《佛光大辞典》有“法舫”条：“法舫（1904～1951）河北陉县人，俗姓王。自幼父母双亡。民国十年（1921），十八岁，依南岳是岸长老出家。后投法源寺，依道阶法师受具足戒。十一年赴武昌佛学院，亲近太虚大师，为该院第一期学僧。曾先后任教于武昌佛学院、柏林教理院、汉藏教理院，三度主编《海潮音》。又主持世界佛学苑图书馆，襄佐太虚大师设立世界佛学院研究部，为其得力助手。 三十二年，与达居、白慧等人同赴印度留学，入国际大学修学梵文、巴利文及英文。三年后，转往锡兰，从锡兰长老Rev.Kirwatatuduwe,Prasekene研究巴利文及各种佛教教理，为出家众中精通英、日、梵、巴利等数种语文之杰出僧才。后西安筹设巴利三藏院，中锡二国互换学僧，系由师促导而成者。三十六年太虚大师示寂，师乃奔返祖国，至雪窦寺礼其舍利。旋继任雪窦寺住持。三十八年春，受任湖南首刹大沩山住持。复赴武昌为太虚大师建舍利塔，拟扩充武昌佛学院，终以战事而转往锡兰，任教於锡兰大学，主讲中国佛学；暇则游化马来西亚、泰国一带；并专事太虚大师全书之编纂刊行。四十年病逝锡兰，世寿四十八。着有唯识史观及其哲学，译有南传阿毘达磨摄义论等书。”[35]
4.《迷悟之間》与法舫
星云大师在《迷悟之间12》“生活的层次?佩服”写到：“佩服一个人，不但追随他、学习他，甚至为他牺牲，在所不惜。张大千因为佩服石涛，模仿其画作，成为一代国画大师；欧阳竟无因为佩服杨仁山，投身座下，后来成为一代国学大师。多少人因为佩服苏东坡的文学造诣，模仿他、学习他，成为一代文豪；有的人因为佩服太虚大师倡导佛教的教理、教产、教制改革，所以跟随他的学生，如法舫、法尊、慈航、印顺法师等，都成为一代高僧”。[36]这里列举跟随太虚大师而成为一代高僧的学生有4人，法舫排位第一。
（二）星云与法舫遗作
1.星云与《法舫文集》
2003年笔者主编二轮《井陉县志》时，发现法舫是井陉县台头村人，精通6种语言，讲学于国内外6所高等院校，主持于3座佛教寺院，弘法于6国2地13省市，遂通过北京大学工作的女儿梁峰霞在中国佛教协会收集到法舫法师的照片和有关资料，收录《井陉县志?人物传》，还收录笔者主编的《井陉文史资料》《井陉历史文化?历史人物卷》。从仅有的这点资料引起笔者思忖：中国历史上古有唐代玄奘到佛国印度取经，而近有民国法舫被派往曾是佛国的印度和东南亚诸国宏传中国大乘佛法，法师着述颇丰，应留传于世。于是，萌生了收集法舫法师遗作的念头。2007年8月应女儿的要求刘美希，常住北京接送上小学的外孙，有机缘利用首都文化优势查阅资料整理《法舫文集》。2010年4月《法舫文集》全六册稿完成，分“译着?讲经”“唯识论谈”“演讲?办刊”“研学?制议”“时论?答问”“诗书?文存”卷。遂请明海法师作序，传印会长题词，并送出版社审阅。5月14日接到明海法师来电，他说：“我和星云大师在去往保定的路上，我向星云大师谈到你整理的《法舫文集》，星云大师听到后很高兴，大师说当年得知法舫法师圆寂，两天两夜不吃饭不睡觉，本来寄望佛教在太虚大师之后，能有法舫法师继任为领导中心，忽然又顿失所望……”明海法师最后叮嘱我：“《法舫文集》出版后一定要送星云大师，星云大师要出版繁体竖排版法舫文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后来，特别是最近，李树浩笔者越来越感到，整理《法舫文集》念头的生起，乃至将法舫收录《井陉县志》《井陉文史资料》《井陉历史文化?历史人物卷》，全赖星云大师啊！因为女儿梁峰霞在中国佛教协会收集到的法舫资料就是《讲学东亚的法舫法师》的内容，这篇文章未署名，也未注明出处，更不知道是《星云大师文集》中的文章。笔者将文章题目改为“法舫法师”收录《井陉文史资料》《井陉历史文化?历史人物卷》：将文章题目改为“法舫”并精简文章内容收录《井陉县志?人物篇》；将文章题目改为“法舫法师传略”收录《法舫文集》第一册首篇。笔者心绪万千，在对星云大师充满感激之情的同时又心存愧疚，恨自己当时没有深入查找文章的出处和作者。此外，在国家图书馆收集到星云大师监修的《佛光大辞典》“法舫”条内容收录《法舫文集》第六册，在国家图书馆“台港澳馆”收集到星云大师主持编纂的由佛光山宗务委员会出版的《中国佛教经典宝藏》百册丛书中的法舫法师的论着《唯识史观及其哲学》收录《法舫文集》第二册。
2.星云与《法舫大师文集》
繁体竖排《法舫大师文集》
2011年1月《法舫文集》出版，笔者首先想到的是先送明海法师并请他转送星云大师，因为笔者不知道星云大师的联系方式。但是没有料到明海法师到五台山闭关去了，笔者后悔当时没有留下星云大师的联系方式，一时不知所措。4月13日笔者在网上查到台湾佛光山地址，斗胆将《法舫文集》给星云大师寄去。近两个月过去了孙若怡，不见回音，笔者非常焦急，于6月4日又照原址向台湾佛光山发去挂号信，还于7月12日通过中国佛学院理净教授送南京栖霞寺隆相法师《法舫文集》，并附信：“隆相法师，2011年岁初，《法舫文集》出版，拟由明海师送大师，未料明海师闭关。末学斗胆于4月邮寄大师，6月寄挂号信给大师卢刚事件，历三月无音，末学放心不下，今托理净法师送您文集两部，一部您留存，另一部请您亲送星云大师”。就在笔者为此事日日担忧时，9月1日下午6时收到了台湾佛光山妙主法师的来信，信云：“星云大师收到《法舫文集》，他负责出版繁体字版……”笔者喜出望外，按照妙主法师提供的联系方式，将《法舫文集》电子版发去，以后就出版繁体字版事宜与妙主法师通过电子邮箱随时进行联系。2012年10月14日，笔者收到了妙主法师发来的星云大师《法舫大师文集?序》和题词（星云大师题词墨宝附后），序文短小精悍，对法舫进行高度评价，最后云：“希望能藉此善美因缘，让各界有缘人得以缅怀法舫大师一生精进为法、为教牺牲奉献的精神，并祝愿此书顺利出版。”[37]2013年1月繁体竖排《法舫大师文集》由佛光山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问世。
（三）星云评价法舫
1.法舫与太虚
在星云的眼里，法舫是太虚大师的衣钵传人，太虚圆寂法舫应做佛教领导中心，他的文集中已阐明这个的观点。在佛教泰斗印顺法师的追悼会上星云又讲到：“在我一个甲子的出家生活中，我曾数度为教界的前辈圆寂而感怀，尤其让我悲痛不忍的，第一位是太虚大师，他在一九四七年于上海玉佛寺上生兜率易舱网，我为此两日不食，只觉天昏地暗，郁郁心情达数月之久。后于一九四九年颠沛流离到了台湾，忽闻在锡兰大学传授中国佛学的法舫法师突然逝世。本来寄望佛教在太虚大师之后，能有法舫法师继任为领导中心，忽然又顿失所望，内心所受的冲击可想而知。后来在佛教界的大德，例如最慈悲也是我最尊敬的慈航法师、我的江苏同乡南亭老、我的人生杂志主管东初老，乃至香港的东北三老、大陆上的法尊、证果、虚云、圆瑛法师等人圆寂，我虽慨叹世事无常，但都没有像太虚大师、法舫法师的圆寂之令我伤感，因为他们能做佛教的领导中心。乃至后来北京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老逝世，我也感慨“人天眼灭”，视为是中国佛教的悲运，因为一个领导中心的形成，实在是不容易”。[38]星云大师“寄望佛教在太虚大师之后，能有法舫法师继任为领导中心。”这是对法舫法师的最高评价。如此评价法舫的还有很多大德，如竺摩法师说：“可痛虚大师于三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圆寂了！而堪能继承虚大师遗志者，首推舫法师，而舫法师这样的僧材，不幸竟亦随虚大师之后而去世了。真是令人伤心不已！”又如印顺法师说：“太虚大师的门下，人人都想学大师。但我觉得，大师的伟行壮志面面充实，是很不容易学的，我们虽也算是跟着大师修学的，然自知自己所学的都不过一分，或似是而非的；而法舫法师无论是在思想上、作风上，可算是学习大师学得最多一些的人。每逢人们谈到太虚大师以后何人能继起领导佛教时，大家觉得：大师是各方面都充实的人，要想找一个面面充实的人来继承大师王山水，那是没有的！不过，都希望法舫法师能再多经历几年，能对于佛教，负起领导的责任，没想到这样早就去世了，站在同门的立场，觉得是很悲哀的！对于中国佛教说，也是莫大的损失。”还如金明法师（马来西亚佛教会会长）说：“我为知心法舫法师去世悼，更为我们中国佛教前途哀！自从太虚大师上生兜率之后，我海内外同志，不约而同地大家都瞩目于法舫法师，希望他能够继起荷担重任，把中国的佛教振兴起来，那里晓得，曾几何时，他却跟着太虚大师上生兜率去哩！无疑的，这是中国佛教失去了一颗光明灿烂的巨星，茫茫人海丧失了一只救世度生的慈航！”[39]
前面讲到，在星云文集中，只要记述太虚的弟子，都把法舫排位第一。星云在《我的新佛教运动》一文中说：“法舫法师出身闽南及武昌佛学院，留学过印度，是太虚大师座下第一弟子。他的骤然去逝，给我感觉就如过去皇朝时代找不到继承人一样，觉得是佛教的一大不幸。而当时的台湾佛教界，除了慈航法师有新意、东初法师有理想之外，其他大都是佛教的保守派。尤其这时台湾的神道教盛行，很多人根本分不清神与佛，平时只知道拜妈祖、王爷，根本不知道佛是何名，教是何义！”除星云大师称法舫“是太虚大师座下第一弟子”外，还有称法舫为“太虚大师座下的阿难”：“我的老师大醒法师曾在武院和他同学，听老师说法舫法师被同门人称为太虚大师座下的阿难，可见法舫法师在大师门下，是如何地被人称誉着”。[40]还有称法舫为“太虚大师弟子中最露头角者”：“法舫是当前佛教中的一位名德，为太虚大师弟子中最露头角者，但我以缘浅福薄，终法师住寿之日，始终未获亲侍教席”。[41]
2.法舫与佛教
星云认为，法舫法师是我国近代杰出高僧之一，他精通中、英、梵、巴、日、藏六种语言及大小乘佛学，先后任教于武昌佛学院、柏林教理院、汉藏教理院，三度主编《海潮音杂志》，并主持世界佛学苑图书馆，襄佐太虚大师设立世界佛学苑研究部，成果斐然。
1940年，教育部礼请法舫以传教师身份到印度、锡兰弘扬大乘佛法。其间，由于法舫德学兼优，受印度国际大学和锡兰大学礼聘为教授，在中国僧伽中，此乃空前光荣之大事。由于法舫和雅高尚的风度，讲说深入浅出、活泼生动及多国语言的互易运用，真正把大乘佛法传遍于世，成为驰名中外的一代佛教学者。
1947年年春，太虚大师示寂，法舫由印度回国，经由马来西亚、新加坡、香港时，应当地佛学社热诚邀请，演讲多次，备受四众推崇，南洋佛教总会奉法舫为导师。
法舫在香港东莲觉苑讲唯识学时，为启示初学，多谈中国和印度过去的佛法大势，以及现代的思潮和佛学的关系，作历史性和学术研究之间比较性的讲解，广受听者欢迎。又法舫讲解时，对于专门术语，在不违反原意下，也多用现代术语说明。是中国佛教界用现代科学思想整理讲学的第一人。
综上所述水泽亚纪，星云称法舫“是我国近代杰出高僧之一”，“驰名中外的一代佛教学者”，“南洋佛教总会导师”，“中国佛教界用现代科学思想整理讲学的第一人”。[42]
3.法舫与法显
星云将法舫喻作法显：“法舫为国际弘法讲学的先驱，为献身教育文化工作的一代名德，更是推动现代佛教国际化的原动力，锡兰佛教徒将他比喻作一千五百年前的法显大师，诚非虚誉！”[43]将法舫喻作法显大师的资料还有很多，“锡兰世界佛教友谊大会的秘书在信里曾说法舫法师的逝世，给锡兰人们的悲哀，正如1500年前法显法师逝世时候一样”；[44]中国佛教协会石权（即郑立新，由法舫促成到锡兰的中国留学僧）撰文说：“中国的和尚，在锡兰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晋朝的法显。法舫法师逝世之后，锡人已将他看成在他们的历史上与法显同样重要、同样著名了。”[45]“在斯里兰卡佛教界，有‘古有法显，近有法舫’的美誉。尤其是他作为一个中国僧人在锡兰大学任教，实为中国僧界的骄傲。他为人谦虚谨慎，平易近人，受到佛教界的普遍敬仰[46]；还有李瑞爽撰文说：“他（法舫）的宏扬国际佛教观念发声远在十八年前，也就莫怪锡兰人把他比成一千五百年前的法显了！这样的有用僧伽，溘然示寂，除了要我们痛哭导师以外，我们能有什么方法补偿这损失呢桃花宝鉴？”[47]；还有仰光黄倩眉“我自卸下教育工作，山居静修与外界殊鲜闻问，今天突接北马佛教徒联合追悼法舫法师筹委会征文，惊悉上人圆寂李卓雅，宁静的心海，顿起波澜，上人是当代玄奘法显，一旦西归，后学却失导师，实深哀痛。”[48]1943年法舫刚到斯里兰卡，就有锡兰观察报记者撰文（白慧译）《现在法显在锡兰》：“从法显至法舫为一遥远之距离，然中国民族不可克服之精神，及第一位中国旅行僧法显之热忱与勇气，已由法舫示范说明。法舫为一著名之佛教学者，近至锡兰研究上座部佛教及巴利文，彼将效其先辈巡礼者，居留锡兰两年。彼为数年前访问锡兰的太虚大师之高足，由大师之推荐，故中国国民政府依战后对外国际计划，使中锡文化接触更趋密切起见，特派遣其来此研究南方佛教。”[49]法舫圆寂不久，有很多悼念文章、挽联、祭词等将法舫喻作法显、玄奘，不再枚举。
4.法舫与“世佛联”
1950年5月，第一届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简称“世佛联”）在锡兰召开，法舫成为第一位中国佛教徒代表，星云认为“这对于中国佛教地位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意义”。[50]笔者已发表两篇长作《世界佛教徒联谊会的创立--太虚与法舫对世佛联的贡献》[51]和《中国佛教与“世佛联”的成立--从太虚大师首倡成立“世佛联”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谈起》仙舞魅凰。[52]从已掌握的资料来看，“世佛联”的创立是由太虚大师发起的，ca4333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从发起到创建历经10年，中国成为“世佛联”的发起国、常务理事国，法舫参与创建并起草“世佛联”章程，当选为“世佛联”执委。次年法舫圆寂，《世界佛教徒友谊会会刊》的纪念文章称法舫是“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的磔柱”：“法舫法师在锡兰大学任教的时期，也兼为中国驻锡兰佛教友谊大会（TheWorldFellowshipofBuddhists）中国代表，为世界佛教贡献甚大。世界佛教友谊大会的刊物Ｗ.Ｆ.Ｂ.Newslitter的第三期（是在法舫法师圆寂后出刊的），刊里曾有一段法舫法师简介，题目是Ｒev.FaFn，文里说他是Ｗ.Ｆ.Ｂ的磔柱，说他为国际佛教尽力甚大，而且赞扬他是一位大仁者，说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感他和易可亲。锡兰日报也在他圆寂的次日发表了一条消息，称他是中国的大学者，标题是TheChinesescholardead，可见锡人对他是恭敬已极。对他学问的景仰无以复加。这样伟大的人逝世，不仅是佛教界的一大损失，就是世界上也感到文化界少了一颗灿星。”[53]
时过64年，“世佛联”于2014年来到她的发起国、创建国举行，让人兴奋不已。笔者拙文《中国佛教与“世佛联”的成立----从太虚大师首倡成立“世佛联”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谈起》由《法音》编辑部发送世佛联每位执委手中，使他们了解“世佛联”创立的真实历史。
（四）星云与《法海宝舟》
1.星云演讲答问说法舫
2013年4月26日国家博物馆展览“星云大师一笔书法”，笔者前往参观并抱着能见到大师当面致谢他老人家出版《法舫大师文集》的希望。结果大师不在展馆未能如愿，所幸认识了展馆主事的星云基金会秘书长鲁秋彤女士。笔者说明来意并希望她在星云大师到京时告知。10月17日笔者得知星云大师要到国家图书馆演讲人间佛教，专程进京与在京的研究会副秘书长苏云萍拜会鲁秋彤女士，请她帮忙解决了入场券。10月19日上午我们如愿进入国家图书馆聆听大师演讲。大师演讲中介绍了人间佛教的几位人物后，主持人安排听众提问，与大师互动。笔者抓住机会启问：“大师好！我是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首先感谢您出版我整理的《法舫文集》为繁体竖排版《法舫大师文集》，请大师讲一下对法舫法师的评价。”星云大师高兴地答道：“法舫法师是太虚大师的弟子，是可爱的有中国魂的伟大学者，是伟大的爱国者。法舫法师年轻有为，爱国家、爱社会。我出版6本《法舫大师文集》非洲白鹭花。虽然我在台湾和他没有什么因缘，因为他爱国爱教，好事（出版《法舫大师文集》）我要多做一点……”星云大师与法舫法师缘悭一面，“没有什么因缘”，“并不认识法舫法师”，但却“不断的以函电催请”法舫法师到台湾；法舫法师去世后，星云大师却“感到如天崩地裂一般，三天里粒米未进，郁郁寡欢，自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法舫文集》出版后，星云大师“欣然乐予助成”出版繁体竖排《法舫大师文集》等等。这不是星云大师与法舫的无缘之缘吗？这充分说明星云大师无私为教、无缘大慈的菩萨精神。他函电催请法舫法师到台湾，是想让法舫法师担当佛教领导中心；他躲在房间里哭泣法舫法师去世，是为佛教痛失人才而哭泣；他出版《法舫大师文集》，是为弘扬法舫法师的佛学成果而作。
2.星云接奉《法海宝舟》
2011年10月3日是法舫法师圆寂60周年，法舫的家乡井陉县和法舫的圆寂地斯里兰卡都举行了纪念座谈会，2013年纪念法舫的《法海宝舟》出版了。书名“法海宝舟”是采自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传印长老对《法舫文集》的题词比佐野沙罗。书中的“特载篇”刊载了有关纪念内容，其中一篇题目是“最好的纪念”，内容是2011年1月出版了《法舫文集》，这是对法舫法师“最好的纪念”。另一篇题目是“又一最好的纪念”，副标题是星云大师的《法舫大师文集·序》，这篇序是星云大师在法舫大师的圆寂月10月写的，“序”里有纪念法舫法师的内容：“值逢法舫大师圆寂六十周年，梁先生特别商请佛光山在台湾出版繁体版文集，以为纪念，并且俾益更多教界、学界及有心深入佛法的人士研读。我闻此事，欣然乐予助成。”[54]“序”后还插入星云大师的亲笔题词“法舫大师文集”（附后）。星云大师的“序”和正在出版的《法舫大师文集》是对法舫法师“又一最好的纪念”。
因为《法海宝舟》有星云大师的文章和墨宝，作为主编的笔者拟于2013年10月19日聆听星云大师在国家图书馆演讲的机会当面奉上，但是演讲会一结束，星云大师就被护送离席，让笔者顿失所望。
第二天（10月20日），笔者打听到星云大师下榻香格里拉宾馆，便鼓起勇气携《法海宝舟》于当天下午1：30赶到香格里拉宾馆一楼大厅，欲在星云大师午休起来后能见到奉送他。但经询问工作人员才知道星云大师又有活动外出了，可能晚些时候回来。笔者当时怪自己没有早点来，但忖思既然来了就等吧。一直等了5个小时，终于等到星云大师坐着轮椅进入大厅。那时，笔者不知那里来的胆量圣皇衍天诀，双手奉书疾步来到大师面前说：“大师好，我是昨日聆听您演讲的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送您这部《法海宝舟》，里面有您的文章和题词。”笔者一边说一边翻开书中大师的文章和题词让大师看。星云大师高兴地接奉《法海宝舟》并与笔者合影留念。
结语
太虚与法舫、星云都是人间佛教的伟大改革者。太虚提出的佛教三大改革，法舫提出的佛教改革的“六个第一”释魂乐队，星云实施的人间佛教全方位改革，都是与时俱进契理契机对大乘佛法的善巧弘扬。不同的是太虚与法舫刚要践行自己提出的佛教改革理念就辞世了，而星云大师用毕生精力，顶风破浪，迎难而上，力行实践人间佛教改革，将人间佛教“入世重于出世，生活重于生死，利他重于自利，普及重于独修”[55]的改革种子播撒全球五大洲，绽放出灿烂之花，结出了丰硕之果。而且“星云模式”的人间佛教种子，年年培育良种，年年播撒新种，年年绽放新花，年年结出新果，真是功德无量，可喜可贺！
法舫法师精通中、梵、巴、英、日、藏六种语言及法相唯识，多年来，法舫法师怀抱勇猛精进永不退失的菩提心，冒九死一生的艰险，以过人的胆量和智慧在烽火中行走东南亚六国（印、斯、新、马、泰、缅）、两地（港、澳）、十三省市（京、冀、鄂、川、渝、湘、闽、浙、沪、粤、苏、赣、桂），他爱国爱民，撰写了多篇揭露日本侵略的文章；他是中国历史上被派往国外弘传中国佛教大乘文化的第一人，他是中国历史上僧侣中被派往国外大学任教的第一人，他是中国历史上被派往国外参与创建并出席世界佛教徒友谊大会的第一人。
星云与法舫虽不相识，却推崇法舫；虽无缘谋面，却有缘出版法舫遗作。何也？为佛教也！为佛教有“中心”也代嫁庶妃！为佛教增“法宝”也！星云倾心开出之佛光山，普照阎浮三千界。星云“无我”也，一切为佛教也！一切为众生也！星云犹如佛菩萨再来也！
法舫文化研究会之成立缘于《法舫文集》之出版，《法舫文集》之出版缘于星云大师文章之启迪，《法舫大师文集》之出版缘于《法舫文集》之问世、星云大师之所为。法舫文化园之兴建有赖研究会之建议、当政者之决策、星云大师之指点、佛光之普照。法舫文化园由法舫纪念塔、法舫纪念馆、法舫图书馆、法舫禅茶院、法舫国学院等建筑组成。法舫纪念塔和法舫纪念馆作为法舫文化园之第一期工程即将启动并于年内竣工。届时将由明海法师亲临斯里兰卡智严佛学院迎奉法舫灵骨回归故里安放于法舫纪念塔。借此报告大会，因为这也是星云大师播撒佛光种子将要绽放别开生面之一朵奇葩。
2015年2月16日
注释：
[26]、星云大师《合掌人生·我的新佛教运动》第330页。
[27]、星云大师《佛教·弟子·讲学东亚的法舫法师》蓝龙莲，第409页。
[28]、星云大师《佛教·弟子》——“开创台湾佛教的慈航法师”第372页
[29]、星云大师《佛教·教史》第十三章“人间佛教的重光”第603页
[30]、星云大师《佛教·仪制·佛化家庭篇》八——“居家图书馆”第465页
[31]、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三册十八课——“现代菩萨的风姿”，注释11，第176页
[32]、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一册二十课——“弘法利生”，注释13，第179页
[33]、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四册十三课——“民国佛教史”，注释3，第171页
[34]、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五册二十课——“宗派外人物”，第253页
[35]、《佛光大辞典》“法舫”条网址https://www.fgs.org.tw/fgs_book/
fgs_drser.aspx
[36]、星云大师《迷悟之间·感恩·生活之道·佩服》第151页
[37]、释星云：《法舫大师文集·序》第5页。
[38]、星云大师《值得尊崇的当代佛学泰斗》网址http://blog.sina.com.
cn/s/blog_5979b8bc0100tom3.html
[39]、释法舫：《法舫文集》六卷，第446页。
[40]、同上书：第456页。
[41]、同上书，第418-417页。
[42]、星云大师《佛教·弟子》409-413页
[43]、星云大师《佛教·弟子》，第414页。
[44]、穆雨《哭海何处寻“法舫”》，载《法舫文集》卷六，第455页。
[45]、石权《悼法舫法师》，载《法舫文集》卷六，第481页。
[46]、郑立新《弘大乘于南亚的法舫法师》星碎时空，载《法海宝舟》第411页。
[47]、李瑞爽《无边丝雨细如愁》，载《法舫文集》卷六，第391页。
[48]、黄倩眉《十年前的沉痛回忆》，见《法海宝舟》332页，
[49]、《南海寄归传新页（一）》，载《海潮音》第二十四卷，第10期18页。
[50]、星云大师《佛教·弟子》，第415-416页
[51]、《世界宗教研究》（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主办），2014年第8期，
57-65页。
[52]、《法音》（中国佛教协会主办），2014年第9期，第4-14页。
[53]、释法舫：《法舫文集》卷六，第455页。
[54]、梁建楼主编《法海宝舟》，第60页。
[55]、星云大师《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网址http://www.nhjww.com/
simple/？t12430.html
（作者为河北省石家庄市井陉县“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
一、参考书目
1、星云大师《佛教丛书》（共10册）·佛光山宗务委员会·1995年出版
2、星云大师《佛光教科书》（共12册）·佛光出版社·1999年10月
3、星云大师《星云大师演讲集》（共4册）·佛光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1年5月版
4、星云大师《迷悟之间》（共12册）·香海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4年出版
5、星云大师《合掌人生》·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文艺出版社·2013年5月第二版
6、法舫大师《法舫大师文集》（共6卷·繁体竖排）·星云大师封面题字·梁建楼整理·佛光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3年元月版
7、法舫大师《法舫文集》（共6卷）·梁建楼整理·金城出版社·2011年1月版
8、满义法师《星云模式的人间佛教》·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5年版
9、梁建楼主编《法海宝舟》·北京：团结出版社·2013年5月版二、网络资源
1、《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网址http://www.nhjww.c·m/simple/？
t12430.htm
2、《自觉与行佛》网址http://www.m7wx.c·m/read/index/aid-436826-
cid-60.html
3、《怎样做个佛光人》网址http://www.f·dizi.net/qt/xingyunfashi/2569.
html
4、《老二哲学》网址http://www.tlfjw.c·m/xuef·-345928.html
5、《佛光大辞典》“法舫”条，网址https://www.fgs.·rg.tw/fgs_b··k/
fgs_drser.aspx。
5、《值得尊崇的当代佛学泰斗》网址http://bl·g.sina.c·m.cn/s/bl·g_
5979b8bc0100t·m3.html
（本文系第三届星云大师“人间佛教”国际学术研讨会入选文章，原载《觉海法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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