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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cs跑鞋无性,让我的婚姻走到了尽头..-懂你夜听

无性,让我的婚姻走到了尽头..-懂你夜听


“疼吗?”
“不……”
“这样呢?”
“也不……”
“这样呢?”
“啊——疼!”
急诊室里传来一个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道平静、甚至有些清冷的女声。
“急性阑尾炎,马上安排手术。”
诊断完毕,护士将呻吟着的病人带了出去,楚洛寒摘下手上的医用手套,面无表情的丢进垃圾桶,然后开始行云流水般写病历单。
刚把单子写好asics跑鞋,便听到门外传来几个护士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楚医生不愧是咱们内科最好的大夫啊,刚才的手法真是名不虚传。”
“是啊,不过可惜了,楚医生什么都好,就是运气不好,到现在都还没结婚。”
“倒也是呢,楚医生这么厉害的女人,谁敢要啊?”
议论声渐渐远去,楚洛寒下意识的将手伸到了雪白大褂的口袋里,指尖碰到了那枚价值不菲的婚戒。
运气不好?
到现在都没结婚?
没人敢要?
这样刺耳的字眼儿,可真是令人不舒服,不过,对已婚三年的楚洛寒来说,类似的议论她早已经免疫了。
只是想来讽刺虐杀姬,结婚三年,她和那位名誉上的丈夫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说是夫妻,却比路人甲还要陌生。
呵呵,那是有多嫌弃?
楚洛寒止住了思绪,伸手拿出夹板,准备查房。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精致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均匀的清脆声响,楚洛寒白大褂的一角随着走路的步伐而轻轻摆动,简单的工作服被她穿出了别样的气质。
脚步刚刚走到转角——
“刚才我看到咱们院长急匆匆跑去急诊室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病人,天哪,什么样的病人能请得动院长亲自过去?”
“这个谁知道,京都大官儿多,有钱人也多,人吃五谷没有不生病的。”
“可是,你想想,能让院长亲自去的,又有几个?”
几个人低声嘀咕,很显然,没有。
楚洛寒嘴角扯开一抹有些嘲弄的弧度,没有波澜的眸子依然平视前方,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议论的护士便识趣的闭嘴了。
三五个护士不约而同的贴墙站立,齐刷刷的低头问好。
“楚医生……”
“楚医生好……”
护士们的问候声也没让楚洛寒放慢脚步,惯常冷肃的气场,就是她的标签,虽然只是普通医生,却因为这冷静、肃然又清高的气质,为她换来了众人的侧目。
楚洛寒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一手拿着夹板,一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修长的双腿迈向病房……
查完房,楚洛寒走到卫生间,站在盥洗池前,将夹板放在木架上,附身开始洗手。
“楚医生,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好吗?”同科室的苏美琪关切的问了问。
脸色差吗?
“大概是最近有点累吧。”楚洛寒随口答了一句。
“女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虽然你没有男人……呵呵,我意思是,你虽然是单身贵族,但身体是本钱。”
又是这个恼人的话题,楚洛寒不语,苏美琪自知失言,便抽身离开了。
望着镜子里面小巧紧致的鹅蛋脸,楚洛寒不由暗忖,难道真的被护士们的议论影响到情绪了?
凉水顺着手背流淌,带着丝丝冷意,因这有些刺激的凉,镜子中的女人眉心紧紧一皱。
或者说,心轻轻一抽。
该死的,她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明明早就在那件事发生过之后告诫过自己,这个男人,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爱!
即使曾经刻骨铭心!
即使曾经爱到疯狂!
手,再次碰到戒指的指环,这枚随身携带的移动“金库”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毕竟,那个男人如果突然要求见面,她手指光裸着总不合适。
“楚医生!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来!院长需要助手,指名让你过去呢!”
护士声音急促,额头上还冒着汗,看起来情况很紧急。
“好!”楚洛寒冷静的应了一声,拿起夹板疾步快跑过去。
急诊室气氛紧张,空气中都是被一股惶恐凝结的味道,楚洛寒心道,究竟是怎样厉害的角色,居然能让鼎鼎有名的院长也紧张至此。
楚洛寒走到病床前,大脑“轰隆”一声炸响,浑身上下的关节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一般无法动弹,蓦然瞪大的眼睛盯着床上脸色苍白却英气逼人的男子,心,一阵战栗!
床上剑眉深锁的男人健康的小麦色肤色溢出细密的汗水,矍铄的眸子释放出比隆冬白雪还要冰冷的寒光,翘挺昂然的鼻翼下,薄如刀锋的唇抿成了一道线,虽不发一言,却让人不敢近身。
怎么会……是他!
“愣着干什么!病人胃出血,马上准备治疗!”
院长一声断喝,楚洛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让院长劳师动众的当然不是什么重大病情,而是眼前举足轻重的病人。
他……当之无愧是值得院长亲自操刀的人物。
他是何人?
京都跺跺脚就能让股市抖三抖的龙氏总裁——龙枭。
凭借庞大的龙氏资产稳坐富豪榜,旗下不光有占据一条街的娱乐城,更有几十个房产、珠宝、传媒、服装、电子等子公司,他的身价有多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一点,他就是楚洛寒结婚三年却不被外人所知的——丈夫。
记忆中从不生病的龙枭此刻被疼痛折磨的额头青筋暴起,深不可测的眼睛转向一侧,刹那间,鹰隼直直刺向了楚洛寒,毫无温度的犀利瞳孔,明显的不悦。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用眼神威吓她?
呵呵!她还真是有本事!
胃出血并非要命的病,院长又是资深专家,很快龙枭就脱离了危险。
楚洛寒魂不守舍的走出急救室,垂头坐在长椅上,一颗心扑通扑通乱了节奏。
她以为,她可以心如止水的;
她以为,她可以毫不在乎的;
她以为,她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
谁知,他一个饮酒过度胃出血,她就全乱了,他冷漠疏远的眼神,还是让她心寒了。
扯下手套,楚洛寒摸出戒指,全球仅此一枚的高端定制南非钻石,当初套在她无名指上时多么灿烂夺目,只是男人附身说的话,还有奢华无匹的海湾婚礼,到头来不过是为了完成一场游戏。
呵——
心里的剧痛如同刀割,但再大的痛也抵不过三年前那一次了,所以,楚洛寒把戒指塞回去,收拾起凌乱的思绪,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回到值班室,楚洛寒抽出病例审阅,不记得忙了多久,办公室门被叩响了。
来者,是院长。
楚洛寒忙起来,并不擅长缝领导就谄媚的她,对院长却是由衷敬重的,于是自然的扬唇微笑,“院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院长人已中年,慈眉善目,眉眼一弯,笑出了几道皱眉,“小楚啊,刚才辛苦你了。”
心里略惊,这不是分内事吗?
不等楚洛寒再说话,院长继续道:“接下来,恐怕还要继续辛苦你几天。”
院长所谓的辛苦几天,竟是让她做龙枭的专职医生,全程陪护,不得有任何闪失。
不知情的院长只是觉得楚洛寒医术高超,而且她年轻貌美,“伺候”这位难惹的大老板正合适。
她却如临大敌,心如注铅。
高跟鞋迟缓的踩在地板上,楚洛寒一次次咬唇。
进去了说什么?
假装不认识?
还是以妻子身份?
岂料,楚洛寒脚步刚踏出电梯口,眼前黑压压的人影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医院走廊挤满了手持话筒和摄影机的记者!
“莫小姐,之前就传闻您是龙少的绯闻女友,现在您亲自照顾龙少,是不是在宣布两人正式交往呢?”
“莫小姐,您和龙少一直都是媒体公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现在公开关系是以结婚为目的要交往了吧?”
“请问莫小姐,您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是否愿意为龙少退居幕后做豪门太太呢?”
楚洛寒脚底生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白大褂罩着的身躯紧紧的一绷。
“如果我和枭哥日后成婚,我当然愿意放下所有的工作全心全意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关心他,做一个称职的好太太。”
莫如菲的声音柔软如糖,腻的发酸。
衣着性感的女人,烫染的栗色波浪长发垂在背上,后背裸露的大片洁白肌肤与发丝相得益彰,似雪的手臂,妩媚的红唇,拼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莫如菲!
莫氏集团千金小姐,同时也是时下最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她的脸贴满了公交车封面、电子屏幕,是国民宅男女神。
“哇!莫小姐你真是个好女人,两位近期有结婚的打算吗?”
“莫小姐事业如日中心居然愿意为枭爷息影,真让人感动……”
……
呵!
如果不是她事先认识她,也一定会觉得这个娇俏美艳的女人赏心悦目,但现在,她只能给出一个评价——满腹心机的绿茶婊!
问答还在继续,不经意间,莫如菲瞥见了人潮后的那抹白色,骄傲的唇线抹开得意,温柔的笑道:“近期还没有结婚打算,等我们结婚,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楚洛寒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别过头,“保安部吗?马上到VIP病房,有人扰乱秩序寇仲宋玉致。”
放下电话,楚洛寒轻轻扬眉,莫如菲,即便我在龙枭面前一败涂地,也绝对不允许你蹬鼻子上脸!
安保人迅速清理现场,将记者全部疏散开,“楚医生,我们工作疏忽,给您添麻烦了。”
楚洛寒冷然微笑,“我不麻烦,但耽误了贵宾的病情,就真不合适了。”
安保人员知道这里面住的非富即贵,当下了然,纷纷致谢。
人群散去,寂静如初,莫如菲剑拔弩张,“楚洛寒,本事不小啊,成医院的一方霸主了吧?”
楚洛寒鼻端冷哼,“这就是凭本事吃饭和凭脸皮吃饭的区别。”
莫如菲趾高气扬,“羡慕啊?还是自卑呢?不管凭什么,现在站在枭哥身边的人是我,陪伴他的人也是我,照顾他衣、食、住、行、睡……的,也是我。”
一个“睡”字,她拉长尾音,说的极其暧昧。
就不信你楚洛寒没感觉!
楚洛寒冷笑,“照顾的可真好,都照顾的胃出血住院了,莫如菲,你功不可没啊!”
莫如菲咬牙切齿,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楚洛寒!你别在我面前得意,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让你跪着求我!”
莫如菲高跟鞋“咔!”跺了一下地板。
“等到那天再说吧,大明星。”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楚洛寒迈步,打开病房门。
她动作极快,利索,干脆。
莫如菲咬紧牙关,攥住拳头,楚洛寒,你这个贱人!
恨天高的高跟鞋咔哒咔哒一路小跑,抢在楚洛寒之前扑到了床前,莫如菲心疼的泫然欲泣,“枭哥,我接到电话就从片场赶来了,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胃出血啊?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好不好?”
娇俏的声音,撒娇的语调,魅到恶心。陆蓉之
简直,聒噪!
床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冰冷双目没有情绪,“这么忙?回去好了。”
楚洛寒嘴角轻轻一扬,看来这位,也没讨到好处。
但莫如菲与楚洛寒不同,即便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说好听了,有恒心,说难听了,脸皮厚。
“哎呀,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工作哪有你重要?胃还疼吗?我摸摸……”说摸,这就要下手了唯一鬼差。
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啊!
她看不见的时候,这对野鸳鸯爱怎么搞怎么搞,但是当着她的面,动手动脚就绝对不行!
楚洛寒不再犹豫,一步上前,白亮的身影闪进来,微微带笑的脸上,三分嘲讽,七分霸气。
“莫小姐,把手拿开。”
一声“莫小姐”,冷漠的全无往日情分。
莫如菲心里不服,但也不敢继续下面的动作了,缩回手环臂冷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堂堂有名的楚医生吗?”
楚洛寒睥睨莫如菲,“不止吧?莫小姐好好看清楚,我还是他的妻子。”
直接了当宣布主权,堵的莫如菲脸色一青。
若单单当着龙枭的面,她可说不出这句话。
龙枭剑眉轻轻一皱,没反驳,也没认同。
这样的无视激起了莫如菲更大的挑衅欲,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妻子呀?楚医生,试问哪个妻子和丈夫结婚后还分开居住的?试问哪个妻子进门三年却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的?”
一番话夹枪带棒,冷漠讽刺,极尽挖苦。
楚洛寒下意识的去看床上的男子,他眉目清冷,薄唇封缄。
早该知道如此的,居然还傻傻的以为他会出面帮她。
三年了,还不习惯吗?
是,习惯了,也不需要了。
“呵,莫小姐对我的事果然如数家珍,但我好心提醒莫小姐一句,再怎么样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挤破头也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三儿。”
气压低的一触即发,莫如菲对楚洛寒满腔的恨意波涛翻滚,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始终占不到一丝好处。
这一次,楚洛寒不过是轻轻一挑就让她情绪失控了。
呵,还真是不长进。
莫如菲冷冷一笑,“那又怎样?枭哥爱的人又不是你,占着个没用的虚名而已!摆什么姿态!”
楚洛寒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她一语道破,将她的难言之痛说的那般刺骨,宛若一只手伸到了她肚府中,对准心脏狠狠一掐!
这三年,她和龙枭基本上是名义夫妻,除了新婚之夜醉酒后的他粗暴的占据了她的初次,这三年,两人共处一室的日子寥寥无几,即便是被迫共处,也都是不欢而散。
说白了,她顶着龙家少奶奶的名分,整整守了三年的活寡。
楚洛寒才不上她的当,转念,矜贵冷肃的一笑,“不错,就是这个没用的虚名,你只能远远看着我,觊觎我的男人,我的名分。而我,始终是龙家的少奶奶。”
不轻不重的解释,连主人的架子都懒得摆,但这一局,莫如菲完败。
莫如菲拿出杀手锏,摇摇龙枭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枭哥,你听听,这个女人说话真是不要脸!明知道你不喜欢她还死皮赖脸的霸着你!呜呜……”
楚洛寒凝眉。
哭泣,眼泪,多么简单便捷的女人武器,可惜了,她从来不会用,也不稀罕用。
即便痛到心死,痛到绝望,痛到筋骨寸断,她也不会在龙枭面前掉一滴眼泪。
龙枭看看莫如菲,瞬间,凛冽如刀的目光扫向楚洛寒,“出去。”
两个字,如刀似剑,他刚才居然让她出去?!
护绿茶婊护到了这份儿上,他还记不记得谁是他的妻子!
也是,她算是哪门子的妻子?她就是个春联挂画,逢年过节拎出来展示展示,节日过了压箱底看都不看。
楚洛寒好脾气的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出去?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主治医师,现在医生要替病人检验伤口,要说出去,也应该是闲杂人等。”
一句闲杂人等,挑明了莫如菲的身份。
三年前亲如姐妹,她甚至为了她差点没了命,她却想方设法爬上她男人的床,设计让她陷入众矢之的。
她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可不行。
莫如菲哭的更凶,眼泪流的哗哗响,不愧是演员,哭戏都不用酝酿,把自己演的像受气小媳妇儿。
谁搭理你!
龙枭不耐的冷声呵斥,“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楚洛寒攥着病例夹的手,力道加深,他的话化作一道有形的巴掌,当着小三儿的面“啪”掴在她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疼。
楚洛寒笑不出来了,她青葱十指卷成拳,“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必须替你做检查,我也不想再说第三遍。”
话音硬生生的落下,楚洛寒直接跨步床前,胳膊肘一推就把装较弱的莫如菲推到了后方一米外。
莫如菲嘴巴张了张,完全没想到楚洛寒会这么做!
龙枭凌厉的目光盯着楚洛寒,似要将她贯穿。
楚洛寒利索的戴上听诊器,撩起他的上衣,冰凉的器械贴着他的皮肤,男人被接触到的皮肤猛地一紧。
听完心跳,楚洛寒重新将听诊器挂上脖子,从口袋里掏出小型手电筒,“张嘴。”
龙枭:“……”
楚洛寒有些不耐,“我说,张嘴。”
身后的莫如菲看呆了!
“楚洛寒,你怎么跟枭哥说话呢!”
楚洛寒鸟都不鸟她,继续盯着龙枭的唇,手电筒的光打亮了他完美的唇线,楚洛寒只觉得喉咙一紧,就是这双唇,曾经疯狂的蹂躏过她的唇,沿着她的锁骨,吻遍了她的全身……
“要么闭嘴,要么出去。如果诊断有误,你能负的了责任吗?”
莫如菲心里憋着一股气,倒真的不敢说话了。
龙枭眉头一李豁子再婚拧,张开了嘴巴。
“伸舌头弃妃修仙。”
龙枭:“……”
“好了。”
楚洛寒啪嗒关上手电筒,放回口袋,在病历上行云流水的写了几行字,医生专用字,写的跟鬼画符似的。
莫如菲好奇,探着脑袋去看,楚洛寒大大方方将病例送到她眼前,“看得懂吗?”
语气,讽刺。
莫如菲被噎了。
龙枭深不可测的眼眸打量楚洛寒,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到了开关,生出一股莫名的异样思绪。
楚洛寒刚才的一系列举动,触到了龙枭的逆鳞,一股烦躁充斥在头盖上,被女人吆五喝六,枭爷心里很不爽。
“现在,滚出去。”
楚洛寒“啪”合上笔,心狠狠一痛罗诗语,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完事儿了,不用你请,我自己会出去。”
话毕,楚洛寒昂首离开病房。
“啪!”
刚转身,玻璃茶杯被摔碎的声音刺痛耳膜,她脚步未停,表情却狼狈不堪。
这个杯子,他是想砸在她身上的吧?
厌恶,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枭哥你别生气,跟这种女人生气不值得,枭哥你消消气,楚洛寒这个贱人……”
后面是什么,不想再听了。
走廊有风吹过,寒意侵来,楚洛寒无波的脸上藏着满心的兵荒马乱。
赢了莫如菲又如何?
于他,她永远都是输家,永远没有翻盘的余地。
自嘲的扬扬头,楚洛寒吐纳一口气,折身走回值班室。
下午有几个急诊,忙完已经是五点多。
今晚不是楚洛寒的夜班,但院长要求她“二十四小时”照顾龙枭,她只得临时加了个夜班,晚上在医院心神不宁的吃了饭,回到值班室,几个闲的无聊的护士又在议论。
“莫如菲今天来咱们医院了,贴身照顾VIP的龙枭,记者围了一条走道啊!那场面,太震撼了!”
“这么说莫如菲真的和龙枭在一起了啊?果然啊,有钱男人都喜欢性感明星,嫩模什么的。”
“龙枭长的那么帅!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成千上万的女人等着被他翻牌子呢!要是能和龙枭共处一晚,死都愿意了。”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世面我见过,但这么大的世面,我还真没见过。”
楚洛寒脚步声传来,护士们便噤声了。
“楚医生……你也值夜班啊?”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问。
楚洛寒翻开一本医书,看着,低声应了一下,“嗯。”
另外几个护士互相递眼色圣皇衍天诀,大着胆子问,“楚医生,听说院长让您照顾龙枭……那,晚上查房的时候,您带谁去啊?”
照例,主治医师查房会带着一两个护士,楚洛寒是空降VIP病房的内科医生,这里的护士她可以随意支配,楚洛寒翻了一页书,淡漠的扫着黑字,“嗯?”
护士们见到胜利曙光,殷勤请缨,“楚医生,能不能带我去啊?”
“还有我……”
“还有我……”
楚洛寒扫了一眼值班护士,大晚上值班的确无聊,是该找点乐子提提神,但,龙枭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笑话。
怎么说,那也是她的男人,她虽不能独享,也不会大方到与人共享。
“我自己去。”
护士们:“……”
“叮铃铃……”
单调急促的铃声突然响彻值班室——
“小楚,你怎么回事?我是看你做事成熟稳重才让你去当冷枭的主治医师,你竟然连病人发烧都不知道?你是医生,胃出血发烧多严重还需要我教黄贯其?!”
劈头盖脸一顿批评让楚洛寒傻了眼,冷枭居然发烧了?
吵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额,等等,吵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我……”
“别你了,现在马上去冷枭病房,好好跟他道个歉,他要是一气之下把你开了,别怪我没保你。”
道……歉?!
“院长……”
“道歉还是滚蛋,你自己选!”
啪嗒!
电话挂断了。
楚洛寒唇瓣紧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冷枭在的地方,永远都不安宁。
几个护士自觉的往两边挪了挪给楚洛寒腾出一条大道。
院长最后那句话,整个值班室的人都听到了,小护士们当然不敢这个时候招惹楚医生,一票人齐齐裂开嘴。
“楚医生,一会儿您自己去,多加小心……”
“楚医生,这边我们顶着,您放心……”
心情沉重的在走道上踱来踱去,楚洛寒面如死灰,让她道歉,让她说对不起,还不如直接滚蛋。
但转念一想——
她和冷枭的婚姻如巨浪中的残舟,随时会翻船,如果真的失业了,保不齐就婚姻事业两失意。
而且马剑琴,多丢人!
思来想去,不能走。
楚洛寒下定决定,推开房门——
龙枭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秘书送来的卷宗,沙沙的翻阅,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展着,脸色恢复了大半。
“……”
这哪儿像发高烧的样子?
楚洛寒进门后,龙枭好像压根没看见她。
存在感,还得自己找,捡起语言功能,“听说,你发烧了。”
即使错在自己,她依然可以不卑不亢,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公事公办的话,连一丝润色都没有。
当年她说话总是斟词酌句,换来的却是他的冷嘲热讽,如今词穷了,脑汁用完了,懒得了。
龙枭未抬头,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洁白的打印纸,双目盯着合同条文,不急不躁道:“病人发烧与否,主治医师难道不知?”
他轻轻咬住“主治医师”几个字,漫不经心的讽刺。
她见怪不怪,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一件错,十件错,件件错。
楚洛寒提着一颗心,目光不听使唤的游离在他夺人心魂的五官上,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都是无声的咒符,让她夜夜回想,让她经久不忘。
“看来,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
楚洛寒强打精神,就算退场,她也得漂漂亮亮的退,不能像只丧家之犬。
床上的男人旋开钢笔,一手捏着文件,一手执笔,龙飞凤舞的签名刷刷挥就李昕瑶。
听到她那句“不碍眼了”,龙枭的眉骨不经意拧了一下,合上文件,拿起另外一本,手伸到桌面,端了茶水,啜饮一口,慵懒的靠着软软的靠背,慢慢品味。
他这不急不躁的样子,看的楚洛寒心里紧巴巴的,龙枭几个意思?
双脚站麻之前,龙枭终于“喝完茶”了,平静如水又冰凉如霜的声音传入耳畔,“不例行公事了?楚医生。”
思绪回笼,楚洛寒纤瘦的身影立在床头,拿出病历本,好,那就例行公事。
“烧已经退了,目前温度三十六度五杨慧妍,今晚我会继续观察。”
枭爷,无话。
“有没有出现血水反流?”
“胃还痛吗?”
“有没有灼烧感?”
审阅卷宗的龙枭一言不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周身覆着一圈冷气,嗖嗖的喷冰渣子。
他不说话,她也不能随便打钩,望闻问切后,楚洛寒觉得龙枭恢复的算不错,于是友情附赠了几句话。
“你胃出血是过量饮酒引起来的,所以未来一个月内一滴酒都不能喝。”
“饮食清淡为主,最好喝粥做食补,在完全好之前最好不要喝浓茶。”
“不要空腹喝牛奶,会引起胃酸过度分泌……”
她还没说完,龙枭的鹰隼已经直射过来,他清冷的目光锁住她的视线,一刀一刀凌迟她,时光仿似暂停,室内气压突降。
“还有什么废话?”
他几个字堵上来,她便顿失滔滔。
废话?她说了这么多对他来说都是废话?
龙枭,你果然是龙枭。
楚洛寒刷刷刷打了好几个对钩,看来他真的没问题了!
“没了,说完了。”
果然!她就不该自取其辱!
男人微不可察的蹙着眉,对这个女人来说,面对丈夫只会说这些官方医嘱?
呵——
“很好。”
冷冰冰的两个字,他的态度无须赘述。
龙枭再度伸手端茶,发现茶杯空了,俊脸闪现不悦,“倒水。”
楚洛寒水眸一眯,倒水?她是医生,不是护士,倒水这种事……
理论上如此,楚洛寒的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看在他已经病成这样的份儿上,她决定配合一次。
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案几上,还好心提醒了一句,“有点烫。”
但,龙枭没有任何反应,斜睨一眼白衣下摆,又移到白瓷杯上,长指捏着杯把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他自然流畅的动作,让楚洛寒没出息的心笙荡漾,眼睛连着心,痴痴看呆了。
都说龙枭是女人克星,是男人公敌,是商界天才,是业内传说,楚洛寒也未能免俗,她得承认,面前男人独特的魅力,是无法模仿的高贵。
龙枭是个工作狂,那时,她真的很心疼他,会帮他端茶倒水,准备宵夜,小心的伺候。
看着他,望着他,她便是幸福的。
后来,她看到莫如菲与他相携出入,那伉俪情深的样子真真刺痛了她。
她期望与子偕老,他却美人在怀。
呵!年少无知,谁说不是。
喝了茶,发现女人还在房内,龙枭薄唇半斜,“看上瘾了?”
楚洛寒:“……”
“还是想留下过夜?”
“……抱歉,医生不提供这项服务。”楚洛寒被他破天荒的出格词汇撩的小鹿乱撞,龙枭病的是胃,还是脑子?
难道,龙枭生病的时候也会产生依赖心理吗?
还是,在向她示好?
楚洛寒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我可以在这里陪你。
龙枭长指点了点门史文俊,“既然不是,马上滚出去。”
楚洛寒气结,她真不该抱有幻想!
准备好的话一个字儿也没说,楚洛寒被打了个全军覆没。
“好,我现在就滚!”
撂下一句话楚洛寒折身要走,强忍的眼泪憋回去,原来她的心还没死透,还会痛。
龙枭烦躁的丢下文件,脑海中回放着三年前的一幕。
那天深夜,莫如菲给他打电话,说他的新婚妻子正在和一个男人做苟且之事,龙枭半信半疑,还是去了。
酒店顶层套房,KINGSIZE大床上,衣衫不整的楚洛寒一脸媚态,赤身的男人从她身上爬下来,一丝不挂的逃了出去。
他以为,她只是对他态度冷淡,只是还没有爱上他,却没想到,她新婚第二天就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此事他从未提起过,但再也没碰过她一下。
三年了,她对他一直这幅死样子,冷静、客观、理智,洒脱的不像个女人!
该死!他当初怎么会喜欢她这股劲儿!
三年中,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无法满足自己,只要闭上眼睛他想到的总是这个女人冷静的微笑,事不关己的微微上扬的嘴角!
所以,他故意接受她最好的朋友莫如菲献来的殷勤,试图刺激她,让她明白什么是痛!
可她呢?
依然高高挂起,毫不介怀!
“站住!”
楚洛寒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开,龙枭刺骨的声音劈面而来。
“你让我滚,我滚,你让我站住,我凭……啊!”
喋喋不休的话未说完,楚洛寒右手腕被龙枭狠狠拽住!
猛力一拉,楚洛寒整个人结结实实砸到了他身上!
不顾身体的疼痛,龙枭扣住她的双手翻身一跃,将楚洛寒狠狠压在了自己身下,楚洛寒被迫看着他骇人的双目,她极好的稳住立场,不让自己露出一丝马脚。
脸不红,心不跳。
龙枭俯视身下的女人,视线穿透她的眼底,“楚洛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次一次,接二连三,搅的他一团糟!
他为什么酗酒成疾?他为什么通宵办公?他为什么放着婚房不住搬去公寓?他为什么换女人如衣服却从未说过自己未婚?
难道,这个女人一点脑子都不长?不会思考不会看!瞎了?傻了?
楚洛寒迎着他的冷锋,轻轻一笑,“你问我?我倒是想问问枭爷,您想怎么样?”
名模巨星走马观花一样打他床榻过,他挥金如土为莫如菲购置豪宅豪车,可曾想过她会怎么样?
枭爷?她竟然到如今都学着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叫他枭爷!
楚洛寒冷静漠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龙枭,他恨不得挖出楚洛寒的心脏看看,到底还是不是红色!
“我想怎么样?我让你看清楚!”
龙枭粗暴的附身侵压,近乎暴虐的咬住了楚洛寒的嘴唇。
“呃——”
楚洛寒嘴唇吃痛,闷呼一声,身上的男人越发残忍起来,龙枭双腿抵住她弹跳不安的纤细长腿,一手将她的双手背到身后彻底压死,一手“撕拉”将她的白大褂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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